“我、我……玲儿，我死、死不瞑目啊。我还有心愿没了啊。”

对对面开过来一辆红色车里的美女，很暗昧的抛了个秋波，姜文明又沾沾自喜起来，敢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这么玩的，也就只有哥们了吧？

“你、你别骇我。”

龙玲儿彻底被骗傻眼了，语气发抖：“跟我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正在东效的环城高速路上，已经找了你好长时间了。”

“不要，不要来找了。我、我已经挺不到看见你了。我还有心愿未了……”

“什么心愿，你说，说！”

“我欠范泰英、欠他五百块钱，还没有还。还有，文明集团的消防手续，还没办下来。还有……”

“我帮你还！我帮你办！我帮你交！”

“还是就算了吧。唉。”

姜文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去拿香烟：“可不可以拜托你个事。等以后每年的今日，到我坟前去，不要忘了带上好酒好菜，跟我一边喝一边聊天。最好是口口声声老公的……那样，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还要我给你烧点纸钱吗？”

龙玲儿的声音里，陡然搀杂了明显的冷呲。

啪的一声点着了香烟，姜文明摇头说：“那东西就算了。我这人一向节约惯了，活着时每个月才花个三四万的，死后肯定也节约的。买烧纸的钱，还没得存我的卡里，以我的名义，捐给有需要的地方，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深深的爱……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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