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傀儡吗。

白子文眼眸之中蓝光一闪，心灵风暴携杂着粒子狂流喷薄而出，整间超市甚至附近的建筑都在这恐怖的冲击下消散，化作翩飞的纸屑如同下了一场暴雪。

“奴家的小伎俩被完全看穿了呢。”空气中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见那漫天飘洒的纸屑泛起各种不同的颜色，在这整片空间里聚合着，铺开了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

微风吹过，泥土的气息混杂着青草气和馥郁的花香一阵阵袭来，娇艳欲滴的色泽也仿佛要渲染到空气中一般。然而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纸制的。

“是谁？现身吧。”白子文沉声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闯进了别人的幻境，而且明知道脚下的青草和花朵都是纸质的，但鼻子还是摆脱不了青草气息和花香的幻嗅，说明对方欺骗感官的能力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了，甚至比起自己还要高明得多。

这令他心中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小相公是怎么看穿奴家的幻境的呢？”娇媚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虚虚实实起起伏伏，令人判断不出声源的方向。

“影子。收银员手臂的影子不对，大清早的她的影子未免也太浓了一些。”

“哎呀，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低级吗。白子文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起码是走到这条街上就已经中了幻术，可是居然结账的时候才看了出来……如果这个神秘女人早点动手的话，说不定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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