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小的早产婴儿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

但是他的下半身，却有三条腿，

那多出来的一条腿，

像是一只猴子的……尾巴。

身子有些疲惫，心里也有些茫然，丢掉了烟头，将外套挂在自己肩膀，顺着路灯的指引，周泽行走在昏黄的小路。

背影，被拉得很长。

公园出口位置，站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老者一身笔挺的西装，正襟而立，一丝不苟，像是在沙漠坚守的老白杨。

只需要瞥一眼，知道老者是那种对形体装束要求到极端乃至于变态地步的人。

周泽没看他，而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空气弥漫着西瓜沙的味道，有点甜，也有点腻，这味道让周泽有些不舒服，因为西瓜肉是红色的，这会让周泽联想到很多不愉悦的画面。

“先生，心情很低落么？”

老者主动跟着周泽的步伐，略微落后半个身位，恰到好处。

“有点。”周泽回答道。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亦步亦趋，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雷同。

“先生，是因为那只猴子么？

还是，为了那个受到污染的婴儿。”老者问道。

周泽没回答，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红绿灯路口时，周泽停下了脚步，等绿灯。

老者也止住了脚步。

“这件事，没有对错。”周泽回答道。

“没有对错么？”老者重复了一边，然后问道：“但任何事情都会有正反两面，自然是可以分得清楚对与错的。

猴子是一只好猴子，它甚至人群之所谓的善人做的好事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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