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来毁了脸面，又都是老年人，这么一烧，浑身蜷曲如褪了毛的猴儿一般，呲牙咧嘴，眼珠子都烧爆了，也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胃部发寒。

李秘初来乍到之时，便见过这些老宫人，不过当时也没有细数，更没有统计里头到底有多少宫人，所以也不清楚到底还有没有幸存者，更不晓得方三儿到底是死是活。

这些人都烧得面目全非，即便方三儿在其，他也是辨认不出来的。

楚定王的意思很明确，李秘的想法也很简单，走到前头来，便掰开死者的嘴巴，想要查看口腔之是否有灰烬。

若这些人是被烧死的，在此过程当必定要四处奔逃，虽然无法呼喊，但必定会下意识张大嘴巴来呼吸，如此一来，自然会吸入烟尘灰烬。

不过这缉熙堂很是宽敞，这些宫人不大可能被烧死在密闭的空间之，既是如此，他们该能够逃出来，既然无法逃出来，说明极有可能是被人杀死之后，才放火毁尸灭迹。

若他们口没有灰烬，能够说明他们并非生前被活活烧死，而是被害死之后才放火烧尸了。

李秘想要掰开嘴巴，岂知那死者牙关紧咬，一时半会儿掰不开，倒是嘴唇和下巴烤熟了，李秘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露出红白的牙根子，黄水横流，楚定王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李秘却镇定如常。

待得楚定王不再干呕，李秘才朝楚定王道：“王爷，这些人都是死后被烧，身又无创伤，想来该是被下了*或者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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