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跟这种聪明人说话，原本我还担心会伤害他面子，思考该怎么开口，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是给人唱，那不就是给鬼唱吗？

常建华冷哼一声，拱手说道：“苏先生，对不起，我们班子不唱鬼戏，另请高明吧！”

他的反应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

虽然很多班子都有唱鬼戏的习俗，但那仅仅是每年的开箱，自己班子唱，从不对外唱。

这毕竟不是什么多露脸的事，而且跟鬼扯上关系，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所以，大多数的班子除了开箱那一场习俗之外，其余时候都不会唱鬼戏的。

常建华起身就要往外走。

“慢着！”

“苏先生，还有事？”

我竖起三根手指，“常老板，如果您肯帮我唱，我可以给你三倍的报酬。”

三倍，不少了，唱一出戏，等于平时唱三出的。

现在戏曲行业并不景气，很多大剧院都吃不饱，更何况这种草台班子？

他们平时都靠着红白喜事、过年过节活着，可一年到头这样的日子才几天？碰上时运不好的，可能一个月都挣不到一个大子儿。

一个人也就算了，关键是有一大帮人要养活。

这一行，很不容易。

常老板的脚迈不动了，回过头看向我，“你说的，三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成交。”

有钱能使鬼推磨，常老板再怎么不愿意，看在钱的份儿上，也得咬牙答应。

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哪还有那么多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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