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看这张脸，越觉得恶心而诡异。密密麻麻的针线，一点点、一道道的戳刺进皮肤，再一点点修饰，随时随地都有断裂的风险。稍稍一动，里面的鲜血就缓缓流出，发出腥味。

林华感到一阵阵反胃，从前看到别人被啃噬的场景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他仔细辨认着来人的声音，却分辨不出什么。

“想清楚了吗？就算是在你梦里，我也能侵占你的身体。你的咒文和别人不同，你自己，应该知道吧？这种咒文，才是我最想要的。”声音循循善诱，“林华，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看，外面的家族、商会，不也是踩着我们，才建立了功勋吗？他们又算什么呢？”

“我不是你，一心想着赢。”林华心如擂鼓，“还有，你要是想跟我好好说话，就把这个东西拿开。”

经过刚才的对话，林华已经大致判断出这个心魔是谁，或者说，这个恶魔是谁。

最原始的欲望，是对于活下去的欲望。就算林华再怎么无欲无求，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活下去。恐惧，是最原始的本能。

林华稳定了语气，虽然心里仍旧害怕，却还是试探着开了口：“塞壬，是不是你？”

“错了。”声音低低地笑起来。“你还不配她亲自赶来。”

未知快要把林华逼疯，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找到破解这个迷局的方法。

而林华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眼里的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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