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东尼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他又加了一句，“伊丽莎白不可取代。”

果然。

拜恩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他对安东尼点点头。

在安东尼离开之后，拜恩斯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安东尼戴尔，还好我当时就算是感觉你是个纨绔子弟，但是还留了一手。”他抬起手，一只兀鹰停在他的手边。拜恩斯将自己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撕下来，用羽毛笔随手写了几行字，对兀鹰道；“送给伊丽莎白。”

兀鹰应了一声，一边怪叫着，一边飞出了窗外。

拜恩斯看着浓重的夜色，对刚才安东尼说的话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精神分离的痛苦，他没有体会过，但是也曾经见到过，在自己的家族还鼎盛的年代里。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会有人能够通过这种野蛮的办法来进行精神分离，而正在做着这种事的那少部分的人，就是在通过这种办法，伤害着一个拥有血咒文的人。

这些贵族，甚至并不把这个人当成人来看，只是当成了某种标本，一种活靶子，当成自己的继承人用来练习魔法和能力的工具。

敲门声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在外面怯生生地问道：“老师，是您在找我吗？”

“是的。”拜恩斯猛然回过神来，“夏洛特，请进吧。”

门被轻轻推开，拜恩斯忍不住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人间绝色。夏洛特已经变得更加让人心动，作为得到了海伦的祝福的法师，她的美貌甚至和伊丽莎白不相上下。之所以是不相上下，是因为夏洛特和伊丽莎白的美本质上不同，伊丽莎白虽然面容苍白，但是五官当中总是隐隐约约带着某种凌厉，这种凌厉让人感到恐惧，却又舍不得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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