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的太阳,升起来的很早,窗户投进第一缕光线时,我便轻手轻脚起了床。杜莫也早早起来,坐在厨房望着快要烧沸的水发呆。
“你都交代好了。”我语气冰冷地说。杜莫点了点头,却没作声。我从小腿下端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拉开壶盖塞进了沸腾翻滚的水中。
我与芦雅分离多日,想到仅共处了一夜就把她送走,心中积淀的忧伤更有些沉重。杜莫也要和他的女人朵骨瓦分开了,他这会儿的心情也不好受,但我和杜莫别无选择。
那辆送芦雅来的白色小皮卡,临近傍晚的时候,会再次从山脚下开上来,把芦雅和朵骨瓦接走,重新回到海魔号上。上次随行的那个手持SVD狙击步枪的海盗,临走前曾告诫杜莫,不要妄图转移女人,不要妄图逃跑。否则,格杀勿论!。
太阳临近中午时分,杜莫推开了公寓一楼的大门,兴高采烈地喊道:“哈哈,为了大吃一顿驴肉火烧,我可是连早餐也没敢多吃。”
芦雅牵着朵骨瓦的手,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跟在身后。“追马先生,你看芦雅这丫头,在海魔号上虽然有吃不完的螃蟹和大虾,但山脚下那家有名的驴肉火烧店,她一定没去过,这次让她和朵骨瓦吃个够,再多带一些火烧回到海魔号上留着吃。”
杜莫叽里呱啦地笑叫着,嘴角似乎挂满了口水。我一脸愁容,显得极难割舍芦雅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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