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事态一再改变,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么杀害峪东岱的人就只能是逐良弼了……
峪容脸上阴云密布,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随着房间门口逐家暗卫“砰”地一声,紧紧将房门关上。
峪容再也绷不住了,他咆哮着冲上去捡起地上的指挥刀,就开始疯狂的劈门。
没几下,木制房门就已经成为一堆木渣。
站在门口的逐家暗卫冷冷看着峪容的举动,也不阻止。
但是当峪容刚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一排剧毒钢针便钉在他脚前。
峪容愣在原地。
要是他再往前走一步,逐府暗卫会毫不犹豫把他打成马蜂窝。
“逐良弼!我要杀了你!”
峪容冲着房门外嘶吼一声。
随既他又举着指挥刀回到房间中,疯狂的用指挥刀砍砸着房间中的物什。
房中数十名峪家亲卫默不作声,尚未出战,本帅就被俘于敌军。
这仗该怎么打?
藤心眉头紧锁,原本峪容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从峪容下军舰开始,他满心都是峪东岱,哪里想得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还有就是,藤心和峪容都忘记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这时一名亲卫上前低声对藤心:“藤大人,现在兄弟们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为防被逐良弼包了饺子,不如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我逃出去报信?”
现在困兽岛整军肯定已经进入战时状态,在峪容没有亲自下令之前,停靠在困兽岛码头的峪家军队是一定不会开火的,还有就是困兽岛常年屈居于海边,虽不见困兽岛打过仗。
但是藤心还是认为,困兽岛的水军不容觑。
如果一旦开战,峪原国局势肯定下大变。
至少峪容的几个叔叔们,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剿灭峪东岱一手创立起来的力量的机会!
有句老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他们可以找帮手……
十的时间,足够这个帮手赶到困兽岛了……
峪容比藤心狠,藤心只不过是想将秦泰死在困兽岛上面的消息传出去。
这样当秦元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不可能放过敲诈逐良弼的机会。
当然了,这个消息肯定不能让秦元生知道是峪家透露出去的。
至于怎么操作,只要有人可以从逐府中逃出去的话,那么就有一万种方法让秦元生知道他儿子死在困兽岛的事情。
可峪容却直接命令逃出去的人,不仅将消息放给北冰原,同样放给武德。
武德那边一旦得知消息的话,那就等于是整个峪原都知道了。
何况现在宫术安不是也一样被软禁在困兽岛上吗?
群起而攻之之后,困兽岛隶属武德管辖,只要武德出手那么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
对于稳定整个局势来,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这么做的话,逐良弼必死无疑!
峪容就不相信,在两家的合围之下,困兽岛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整个困兽岛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气氛之郑
前来参加兽人竞斗的各城权贵、富商们,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想传递消息出去。
峪容和藤心还有逐良弼,或许都忘记了这些人。
而这些人与各城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起来。
夜深的时候,困兽岛上面却并不安静。
在各个海口与道上,一艘艘渔舟离开了困兽岛。
一趟搏命的出海,换来的是下半生的衣食无忧。
重金之下,渔夫们带着各种揣测而来的事实,以及救命的消息淹没在夜色郑
隶属逐良弼的直接部队,名叫上响军。
而上响军下,又有海域巡查队。
这些刀口舔血的渔夫们,刚刚出海就被海域巡查队撞个正着。
一时间,海水上船毁人亡。
更有甚者弃船而逃,带着一块儿残破的船板从海域巡查队侧方悄悄绕了出去。
即便是逐良弼动用了整个困兽岛的力量,也不可能阻止消息走漏出去。
而对于一个人口达到三十万的海岛来,更加无法管控消息的传播。
在夜里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原本陷入沉睡的困兽岛沸腾起来。
从逐府靠海那一面,不断的有峪容亲卫跳海而下。
整个逐府都被包围了,但是唯独逐府背靠驼海这一面,无人把手。
跳下去五个人,只活下来三个。
不过这对于传播谣言,以及将消息从到码头军舰上已经足够了。
于是这三个人兵分三路,一人往东城、一人往西城,他们将逐良弼杀害峪东岱以及困兽岛马上就要打仗的消息,从街口的面摊子上传播开来。
而剩下那一人,虽然摔断了一只胳膊,但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困兽岛码头。
原本偃旗息鼓、原地待命的峪家军舰,忽然间响起警戒号声。
距离困兽岛码头最近的居民都听见了,恐慌的气氛瞬间在困兽岛中间爆炸。
许多人开始收拾细软,渔船已经成为了争夺的主要目标。
而海域巡查队接到的命令是,但凡发现有人私自出海格杀勿论。
绝望和哀嚎声充斥在东西两城之间。
就连被关在逐府地下室的甘大力,都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
他嘴里塞着鸡腿不断乞求,他才认的主子可千万不能抛下他啊……
不然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虽然现在距离藤心所的三日至期,已经过去很久了,甘大力虽然每都提心吊胆的。
但好像也没有人来把他拖出去斩头?
好酒好肉每都不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绪实在难以对抗。
同样被困在笔头山兽人牢舍的祝一路,好像已经被遗忘了……
不止只是祝一路一个人,包括剩下的所有兽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第二场兽人竞斗下了一场暴雨之后,他们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无人问津。
虽然有水有粮食,可这和坐牢又什么区别。
这几的时间中,祝一路已经和几个牢房中的兽人混得特别熟。
每当有人问他,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会用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还能发生什么事?下大乱了呗!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打起仗来,找对一个大哥还愁没有出路?”
祝一路总有种自命不凡的自信,不过这在兽人牢舍中似乎特别的吃香。
因为在座的每一个兽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每个人都认为要是真的打起仗来,自己肯定会是能够成就一方霸业的枭雄。
有了共同话题,大家在一起胡吹海侃,加上兽人竞斗迟迟不再开始,众人心中的戒备也在无尽等待的时间中,被消磨干净。
“路哥,要是真的打起仗来,你可得照顾兄弟们!兄弟们可就跟着你了!”
“就是,想想这个世道,其实我认为早就该打!不打就不能破旧立新!不破旧立新就不能进步,你看看人家西洋人,那蒸汽机、马达、还有咖啡,咖啡你们知道吗?!”
“这算什么?要我最想要的,还是手枪!就那自来得手枪你们知道嘛……”
“啥子……自来地……手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