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连忙抽身，坐在凳子上的白老明白可能整差劈了，也没分辩，反而混到人群里动起手来。一边打一边道：“苏小子看好，所谓武学，一为强身健体之道，讲究劲含而不吐，力凝而不发，气随身走，天人交泰。但这样属为小道。”

苏漾眉毛一挑，看了看拳头，默不作声。

白老躲过一人长腿横扫，在拳影中继续道：“二为杀人之道，讲求一击必杀，凝气神于眼、手、足、肘。足为劲发，眼为心借，手打胸腹眼咽肩，膝打攻裆腿腰背颈，出手即为伤人，戾气重，杀心浓，心以外表，此类大多或外貌凶厉，或阴鸷冷漠，虽成就武学，却非我辈所喜。”

苏漾点头：“像前辈这等又是什么？”

白老啪啪啪一通疾拍，一群家伙惊呼着乱七八糟倒地，只剩白老一人傲然挺立。将下摆收在手里昂然道：“还有一种，舍以小我，大义为先，匡扶正道，仗义行侠。平日大隐于市，危难之时可慷慨赴义，为中原不惜性命，此为侠之大者！”

苏漾神色一震，此时的白老再也不是平日沉默寡言的低调老者，反而形象无比高大。那种自内而外散发的威严气息，仿佛沉睡中的吗，猛兽陡然睁开双目，让人情不自禁心生畏惧。

这种感觉……当真是苏漾从来未有过的。

正欲继续发问，白老身上的气势却倏然消失，温和笑了笑，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哎呀，我也是听祖上说过，我是不懂的。你们，哎，别躺着了，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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