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从省城赶车到县里,估计到家都乌漆墨黑了。秦漠飞臭不要脸地跟着我坐上了去县城的车,全程几个小时里他硬是憋着没说一句话。
倒是我忍不住了,小声地呵斥了句,“秦漠飞你到底要怎样?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我来安葬岳母,怕你一个人太累。”
“岳母?你有没有搞错啊,你……”
我顿时怒不可遏地喊起来,但他却一脸温柔地看着我,还冲周围努努嘴,示意很多人在跟我们行注目礼。我怒急地转过头,再也不想理他了。
他真以为这样我就会软下心肠,就会忘记他给我的痛苦么?
他一定忘记了自己在雪地里硬逼着我用口,在地下室里差点捏死我的情景。尤其是妈妈和宝宝的死,跟他不无关系。这些种种都是我刻在心头的伤,怎么能忘记?
他真以为我是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错了,我没有男人也可以活,甚至可以活得更好。
回县城时,天下起了浓雾,车子就开得很慢,到县城车站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天空一片墨黑,感觉也要下雪了似得。我们省没魔都那么冷,但因为是盆地有点潮湿容易起雾,所以这会雾已经很浓了。
我拉着箱子抱着背包走出车站时,真真是三米之内雌雄难辨,五米之外人畜不分,能见度非常的低。霓虹灯在浓雾中显得特别诡异,宛如黄泉路上的引魂灯似得。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回老家了,车站外的改动非常大,以至于我都分不清要走哪一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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