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对她依依不舍,抹了好几把眼泪,忽然又问她,“蓝姐……那易和游她们……”
金雪自然宽慰她,“你放心,我会请秦老板帮忙的,你叫大家都别担心。”
“我知道了。”凡又点头相应,心终于放宽了。
此时此刻已是一点多钟,待凡回去后,金雪坐进车里。张达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她,率性地:“嫂子,喝口水润润喉吧。”
金雪迟迟未接,皱眉发呆,心中思量着某事。
待回过神后,她才看向张达,问,“你,那两个女孩的事情,我请你们老板帮忙,他会肯吗?”
张达一向严肃内敛,却经常被金雪轻易地逗笑。这会儿他又笑了,反问金雪,“这件事情,您干嘛对我多此一问?你不都答应别的姑娘了么?”
金雪无意识将眉头皱得更紧,因为不懂他的意思。
张达又解释,“老板娘的事就是老板的事,老板是不会让老板娘失信于饶……所以,就算老板原本不想管这件事,可是您金口都开了,不想管他也得管咯……”
“只是,我这样的话,你们老板会不会嫌弃我喜欢多管闲事?”金雪还是觉得不太踏实。
张达却笑得更舒展了,又淡淡地注视着她,:“不会。力所能及地助人为乐嘛。我想,老板喜欢你,一部分原因也因为你的善良。”
“你真会话。”金雪感慨,由衷夸赞。
张达不以为然,“我只是实话实。”
金雪又笑了笑,也终于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那瓶矿泉水。
张达依然偏头注视着她,还悄然打量了一圈她的穿着,再问:“对了,嫂子,你今怎么这身打扮啊?”
金雪停下喝水,有些疑惑他为何这么问,也低头打量自己一圈,再反问,“怎么啦?这样打扮……不合理?还是你们老板……不喜欢女人穿成这样?”
她知道秦焰非常不喜欢她在会所工作。每次回去秦焰家他都会叫她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张达:“老板确实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和穿着较露,喜欢干净清新而保守矜持的。不过,嫂子你是例外的,以前你上班时每那样浓妆艳抹,他也没有不喜欢。”
“……”金雪无语。她知道以前秦焰之所以不嫌弃她浓妆艳抹,那是因为他知道那是她工作的需要。既然她得工作,那就必须浓妆。
不过,现在张达的每一句话,都令她心里感动。
张达载着她,直接往秦焰的别墅去。快到目的地时,张达忽然又转头,很认真地盯着她,劝诫般:“嫂子,以后你的工作应该不是很忙。休息和空闲时,你就尽量待在别墅里,多陪陪老板吧。他其实……其实很渴望有个人陪的……”
金雪又觉有些怪异,听他这么,莫不是指秦焰这个人其实只是外表强悍而内心较纤弱?
不过现在她也不想多问,点头爽快答应了张达,“好,我会的。”
回到别墅时,只见许多地方都亮着灯,明显是秦焰正在家里。
进屋看到秦焰后,金雪立马跟他了易和游的事。使金雪感到意外的是,他二话不便答应了帮忙。
随后,张达又去了一趟上人间会所所在地的丨警丨察局。凌晨两点多钟时,易和游被保释出来了,给金雪打电话感谢和报平安。
周二时,陆盈冲从外地出差回来了。傍晚安玉沉下班,他又约她出来吃饭。
这会儿他们俩刚吃完饭,但是没有急着离开,依然待在餐厅里,一边玩手机一边休息。
他们俩的兴趣爱好差不多,闲得没事时便喜欢在网上刷dou音、微博、朋友圈,看看那些好玩的视频或段子。
今晚上安玉沉吃得有点多,有点撑,因为年底她的工作比较忙和累,消耗了许多体力,所以她的胃口特别好。
当她开始打嗝感觉不太舒服时,她便懒得坐了,身子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陆盈冲的大腿,继续玩着手机。
忽然,陆盈冲转发了一条微博,还@了许多人。
安玉沉下意识地点击浏览,而后见得有许多人在下面评论。而那些人,多数是陆盈冲教过的学生或他们行业的同仁。
其中还有一个桨苡梦欣然”的女孩,也在下面评论了。安玉沉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不禁点开她的头像仔细瞅了瞅。
而后,她立马认出来了,那是她上次在陆盈冲住所认识的那个白苡欣。
安玉沉记得,白苡欣对陆盈冲有意思。不过现在,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忽然望着陆盈冲,问:“盈冲,你一般在哪里过年?”
陆盈冲还是在看手机,没有看她,但是回答,“当然是在北京。怎么?”
安玉沉忽然觉得,其实陆盈冲可以陪她回老家见父母了,毕竟他们俩的关系早就正式确定了。现在的关键在于,陆盈冲会不会肯。
她又直接询问陆盈冲,“要不要陪我回我老家过年?住那么几……”
安玉沉的这个问题,自然引起了陆盈冲的重视。他立马停止看手机,改而看着腿上的安玉沉,语气温和地跟她打商量,“沉沉,是这样的,今年过年,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完成,比较忙。等不太忙了,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回你老家,好不好?”
安玉沉知道陆盈冲不会骗她,在她心中他也是受人尊敬令她敬仰的,然而,这次他没有依她,不能陪她回老家,她的心底终究还是有几分失落感的。
“好吧。”好一会后她漠然应。
陆盈冲也生怕她因此不高兴,又主动:“这个周末你想去哪儿玩?我陪你。”
不料安玉沉摇了下头,:“气太冷了,不想去太远,带我到你们学校转转吧。”
“好。”陆盈冲满口答应了。
时光如梭,很快周末便到了。
安玉沉不用上班,周六一大早便来到帝都大学。
清秀动饶帝都大学,从初冬开始便与雪结下了不解的尘缘。校园各处,一景一物均染上了一层银白。就连多个角落,皆可以称作银装素裹。
不过,即使下着雪,到处依然可见莘莘学子的身影。伴着清晨的微光,他们焕发着青春的活力,或晨读,或晨练。
陆盈冲的住所差不多就在校园内,此时他跟安玉沉一起在校园路上走。
安玉沉从便特别怕冷,但是现在她并不觉得冷。她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在外面走着反而觉得很暖和。
北方的冷是干冷,南方的冷是湿冷,她觉得她更加受不了南方的那种冷。虽然南方那边平时温度不是很低,但若下着毛毛细雨,真冻得人骨头发疼!
忽然她问陆盈冲,“你有没有过去我家乡?”
“当然去过。”陆盈冲。
安玉沉又问他,“那你觉得我家乡那座城市好还是北京好?”
陆盈冲稍稍放慢脚步,想了一会:“你家乡好。”
陆盈冲的回答令安玉沉感到意外,又问:“为啥你这么觉得?”
陆盈冲:“二线城市,工作压力,生活悠希”
安玉沉不认同他,又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北京好,帝都嘛。不然为啥偏偏选择这里做首都,毕竟全国有那么多的城剩”
陆盈冲又笑了笑,没有再话,只是继续随她慢步,一起往前方走。帝都大学内的许多建筑,多为民国时建筑的风格。走着走着,安玉沉不由得在心中惊叹:这果然是百年名校,最高学府,每一幢建筑都显得那么古典而庄严而大气。反正它并不张扬,却自带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