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丝毫不意外,贺余了解她,便如同她了解贺余一般。
“阿爹,秋娘落水,周围人全都通水性,想来凶手并非是想要她的命。我思前想后的,在她身上,也只有那块玉佛值得一窥了。”
这是知秋退热之后,她冷静下来,才想明白的。
那凶手想必是以荆州刺史儿子的婚事以及大笔的银子,买通了王氏,让她推知秋下水,可是王氏到底还有一丝良心在,临阵退缩,于是吹笛人便用笛子上的玉坠,寻了个机会,使得崔景然将知秋撞了下去。
宅院里的湖,能有多大?知秋不会死,可她不会水,若是要救她,就只能倒提溜起来,这个时候,她胸前挂着的玉佩便会掉出来,让人一览无遗。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虽然贺家将这玉佛藏得很深,知秋也都贴身戴着,从不假人手,但是贺府像个筛子一样,仔细寻怎么可能寻不到机会,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这一出呢?
贺余闻言,半晌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确是如此!阿俏虽然年幼,却比阿爹聪慧多了。那玉佛的确是另有深意,并不只是高僧赠予知秋保平安的。”
贺知春心中咯噔一下,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贺余若是说出了口,她与知秋的人生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阿爹,阿俏虽然年幼,但是已经能够承担风雨了。”
贺余摸了摸贺知春的头,“是啊,阿爹的小阿俏,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呀。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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