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或许是白志军很早以前就交代过，所以直到白志军牺牲的消息后，他并没有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眼泪，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走，哥哥带你去见爸爸最后一面。”

抓着白小鸣的手，张小天轻轻地说道。

“嗯。”

白小鸣嗯了一声，两人一块儿离开金鼎大酒店。

廖胖子的身份不方便跟着一块去，而是给他们安排了一辆车送他们到医院。

路上，白小鸣表现的十分平静。

来到医院后，他虽然依然保持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平静，可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张小天的手，饶是张小天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依然觉得疼了一下。

诧异的看着白小鸣，却发现他双眼通红，眼里隐约有洪水泛滥。

“张同志。”

市局的领导过来，跟张小天握了握手，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白志军的尸体停放的地方。

这也是张小天第一次看到死了以后的白志军，过了六七个小时的时间，白志军的尸体早就已经僵硬了，尸斑什么的也开始出现，但却被一层厚厚的粉底给掩盖住了。

可即便是这样，张小天还是隐约能够看见，在那层粉底下面，有无数骇人的伤口。

那些伤口的面积并不算大，可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一定要准确来形容的话，张小天能够想到的，唯有古代的凌迟。

而白志军的情况跟凌迟很像，可又有区别。

因为，他是被送到医院后又坚持了一会儿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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