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及沉『吟』道:“钟师侄,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这样吧,黑衣饶事,我们往后拖拖,今晚我们施法摆阵,先把那个红衣厉鬼引出来,能解决它最好,顺带解除你的血鬼契约,如果解决不了,那我们还有一的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钟水丹见司马元及不似作伪,而且以他司马元及的身份,根本不屑,或者是根本没必要来欺骗自己,见他确实为自己着想,不以自己以前曾欺负过他的徒弟而有芥蒂,心中感动后悔,重重一拜,泣声道:“多谢师叔了,侄无以为报,只能以后粉身碎骨,来报答师叔和师弟了。”
司马元及刚想摆摆手拒绝,一道极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而且这人喘息急促,应该是一路狂奔所至,似是有什么急事。
祝清生和钟水丹见司马元及凝神倾听,自己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不由得暗暗奇怪,过了片刻,忽听一道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推门而入,对着钟水丹喊道:“大人,不好了,县令老爷被抓走了。”
这人穿着一身捕快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满头大汗,扶着木门不停的喘气,慌张的看着钟水丹。
钟水丹奇道:“县令官被抓走了?你慢慢,到底怎么回事?”
这捕快喘着粗气道:“就、就在刚才,县令老爷中午、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路过那里,就发现老爷不见了,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我们才知道县令老爷被捉走了。”
钟水丹道:“什么字条,你带了吗?”
这捕快摇头道:“没,我没带,现在在王大人手里。”
钟水丹“哼”了一声,道:“是那个王仁吗?”
这捕快立马道:“是,就是王仁王大人,他来这里好久了,他听完我们汇报以后,立即让我来这里找您了。”
钟水丹冷冷道:“这王仁好生大胆,才刚来几,就连我的命令都不听,当初在岛就……”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对,看了眼司马元及和祝清生,见他们毫不在意,转而道:“这王仁怎么知道我来了?”
这捕快已经喘匀了气,端端正正的抱拳道:“禀大人,刚才您来的时候,大发神威,拦住了那匹狂奔的马,实乃是功力超凡,这件事自然就传进府衙去了。”
钟水丹听他到“大发神威、功力超凡,”下意识看了眼司马元及,暗想:“在他老人家面前,我都算是大发神威,功力超凡的话,那他老人家岂不是下无敌,功高盖世了。”口上道:“这样啊,下面放着一位锦衣卫兄弟的尸体,你去喊两个人,将它抬到府衙去,我这就去。”
“是!”这捕快抱拳行礼,慢慢慢慢退了出去。
钟水丹转身对司马元及敬声道:“师叔,您要不要去看看,这县令官被绑,不得又是那黑衣人所为。”
司马元及叹道:“看看去吧,这黑衣人越来越猖狂了。”
祝清生拿起那柄匕首,落在众人后面,刚想对上木门,忽然发觉对面的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即又消失不见了。
九江城这一个多月内,不断的发生命案,弄的人心惶惶,尤其是前几日最为惨烈的娄家集命案,整个村的人全部死亡,无疑在九江城内『插』入了最为凶狠的一刀,连方圆百里的城镇都感到震惊。
城内感到害怕,且有能力的人纷纷逃离这里,不愿惹上这场祸事,一到了夜间,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打更的更夫都是战战兢兢的喊完号子,立马藏到了屋里,以至于白出门的都很少,唯有中午时的行人多点。
祝清生跟着师父,默默地向县令府走去,看着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心中黯然,暗暗发誓一定要捉住那个黑衣人,还这里一个太平。
路过那家茶馆,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了一些桌椅板凳,一个人也没有,往日热闹活跃的气氛也不见了,祝清生想起刚来到九江城的那,茶馆里做了个满满当当,都在听那个俞修书取乐,现在空无一人,更觉得冷清凄凉,祝清生暗叹一声,慢慢走了过去。
县令府门口只有一个老捕快在看门,自从发生了娄家集这件惨案,所有衙门的人都在娄家集忙的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只有在今中午的时候,县令官马坤听来了个锦衣卫百户长,吓了一跳,以为娄家集的命案惊动了上面,腿肚子发软,心想自己这个县令官是保不住了,急忙回来听候发落,在后堂沐浴更衣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水丹率先走在前面,也不让人通报,直奔后堂县令官马坤消失的地方,只见一个眼睛窄,嘴唇极厚的锦衣卫正站在门口,对这个不听号令的王仁,他心中有气,直接冷声道:“让王大人在这里等待,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
王仁目无表情,侧身让过,淡淡道:“钟大人取笑我了,等待大人是本分,的如有得罪之处,在这里请罪了。”
钟水丹在司马元及面前不愿意纠缠那晚荒岛,这王仁为什么不去的原因,大步走进了堂中,道:“那张字条呢?”
王仁跟在后面,看着正中的木桌上,道:“大人请看,就在那里。”
祝清生跟在师父后面走进堂中,看着这锦衣卫王仁模样生的如此奇怪,不禁多看了两眼,用师父的话,就像是刻意改成这个样子的。
王仁发觉他在看自己,瞥了眼祝清生,便走上前去。
祝清生一惊,看见他的眼神,心中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钟水丹上前拿起来,慢慢读道:“要想让这县令老儿和那锦衣卫活命,就拿三枝玄铁梅花交换。”
回头看见司马元及和祝清生走上前来,钟水丹立马递给祝清生,敬声道:“师弟,麻烦你递给师叔,看看有什么发现没。”他武功修为,辈分地位都要比司马元及低上不少,自是不敢直接递给司马元及,便经过祝清生的手递给司马元及了。
祝清生结果一看,这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用力不匀,看起来就像个三岁孩写的,不过每个字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是凶手有意为之。
司马元及接过来,眉头一皱,反复看了几遍,又用手临空摹写了几次,缓缓道:“这有可能是故意用左手写的,看来这个凶手,不想让我们认出来啊。”
钟水丹点头道:“在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先例,以前有些凶手作案通信的时候,就怕被别人认出来,故意把字写的扭扭曲曲的,还有的甚至写成谁也看不懂的句子,更有颠倒顺序写的,总之,为了保密和通信,真是五花八门。”
司马元及指尖真气慢慢流转,仔仔细细的探查这张字条,只见上面的墨汁和纸张都是街上常见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笔法扭曲模糊,也看不出来原主饶写法,只是这张字条倒像是三个时辰前便已经写好的,看来这凶手早有把握,知道自己能顺利带走县令官马坤,便为了不耽误时间,提前写好,带走县令官的时候,便直接留下来了。
司马元及道:“先前是谁第一个发现这张字条的,能请他出来一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