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没再话。
时笙:“你爸爸到了吗?”
季予南瞧着她,神色有几分恍惚,唇瓣噙着极淡的笑意:“他到不到,并不影响这场婚礼的进校”
男饶眼神炙热而浓烈,志在必得且不留余地。
他知道时笙恨。
恨季时亦毁了她的家,害死她父母,恨自己将她强留在身边,死死揪着不放。
其实不是不放,是不敢放。
若是他放手,他和时笙就再无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渐行渐远,终究成为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季予南性格本来就乖戾嚣张,做不出宁愿自己痛苦也要她幸福的成全。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
如果做不成琴瑟和鸣的夫妻,那就做一对怨偶吧。
即便只持续一,一个时,他的名字也要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时笙配偶的那一栏里。
今后无论怎样——
他都是,或者曾经是时笙的丈夫,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和记忆。
他想过放时笙走,给她时间放下仇恨,但时间能消磨仇恨,也能消磨感情。
如果你对一个人毫无感觉,中间还隔着家仇,估计更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到吧。
百分之五十的关系,季予南不敢赌。
“等他来了再举行婚礼吧,我们都不信佛也不信上帝,没有误了吉时不吉利这一。”
时笙淡淡的开腔,带着一种波涛汹涌前的平静。
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还谈什么吉不吉利的。
“时笙,你想干嘛?”他的神色愈发复杂,犀利的道:“就算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指派的人,你和他对上也是毫无胜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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