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瘦削的面孔有些抖动，说出来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秦晨，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秦医生的面孔近乎是扭曲了，咬牙：“是！要不然呢？”

蓝宇的目光里有种幻灭的东西，那样地看着秦晨，好久，才低哑地开口：“我知道！”

然后，他稍稍地避开了那张小白脸，努力地去感知自己的腿。

那条腿，在他的感知里，几乎是不存在的，只有庸医刺他时，他才觉得那腿是有知觉的，庸医说，能疼说明有救。

但是有时，蓝宇宁可没有救了，因为太痛。

他努力地去动，努力了很久，只有腿部的肌肉颤动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

但是是真的动了一下下的。

他抬眼，看着秦晨，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狂喜。

蓝宇也是个人，也渴望能走能跳，而不是像废人一样躺在这里。

曾经的那些颓废，似乎在倾刻间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渴望。

他看着秦晨的眸子，十分明亮，也有些灼灼。

秦晨仍是十分冷淡的样子，忽略了蓝宇的眼神，只是淡声说：“想要走，每天都得刺一次。”

蓝宇没有出声了。

秦晨将他的裤脚放下，静静地收好东西，“你休息吧！”

他正要走出去时，蓝宇忽然淡声问，“你……是不是出过医疗事故？我和那个人的情况，很像？”

秦晨的身体顿住，但是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蓝宇，好心会杀死猫，而我要杀死你，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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