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体贴的人，心里想着和顾泽在这里打一架固然心里痛快了，但思思未必开心，于是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好，我们回去。”

林思思没有挣开，此时她也不想挣开。

她的腿是软的，她需要支撑。

至于那个人，本来不要她了，又这样对她……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在他面前避忌什么。

夜慕白在顾泽的面前带走林思思，顾泽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

顾泽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浸染过一样地凉。

很冰，很凉。

摸不到，又抹不开……倒像是林思思的泪水。

此时，是夜慕白和他打一架也好过现在这样，心脏难受得快要揪起来，但又宣泄不了。

头顶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布了一层阴鸷。

顾泽又忽然想起那个夜晚，林思思一脸苍白地站在他的病房门口问他：“你还要不要我？”

但今天她和别人走了。

原来，不过如此。

他的手指握成拳，松开，又握紧，如此几次似乎是能发泄一下心里的愤怒。

他的心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愤怒什么，是愤怒她的离开，还是愤怒她其实没有将他看得那样重，还是她说的……她和别人睡过了。

这一晚，顾泽喝醉了，在酒吧里。

他拼命地喝着酒，麻丨醉丨自己的神经。

他想忘了一切，想忘了C城别墅里的小傻子，想忘了林思思。

他拼命地喝酒，想告诉自己她们不是一个人，他想的是小傻子，恨的也是小傻子，这一切和林思思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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