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看地上，他发现白贤吐出的血红中带有黑黄，显然是脓毒之血。

而这口血吐出来后，白贤那原本混沌不堪的眼中浮现出了理性和清明的色彩。

他不再像傻子一样到处张望，而是像正常人一样，试探着，摸索着，开始看向四周的事物和人。

宁耶知道自己的操作有了成效，他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大声说话，以免再次刺激到白贤的心神。

白贤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们的影像从模糊到清晰，同时这十年来的事情，由近到远，一点点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想起了自己今天的发疯，想起了白圣手把他接回家中，想起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一切。

最终，他想起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那改变他一生的任务，以及那一天发生的，那些惨烈的，让自己不愿回想起来的事。

“啊！！！”白贤用力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咆哮着。

四周的人都不敢刺激他，只听着他怒吼着，哭嚎着。

他就这么默默地发泄了一会，最终把自己全身的余悲都发泄完了，这才擦了擦脸，看向白圣手。

“哥，我想洗把脸，刮个胡子。”

像他现在这副模样，理所当然没有人会阻拦他。

白圣手淡然地点了点头，让身边的管家领着白贤去洗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剪短了头发，刮干净了胡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白贤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此人面目清秀，眼神中带着两分腼腆，头一直微微低着，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柔弱的气质。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他就是今天早上那发狂发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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