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下来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都是中国人,特别是那个女人,就算把帽子压得很低,表情多么冷峻,也是一副东方美人的样子。
“你是兰道夫?”其中一个男人用不尽标准的法语问。
兰道夫死命地点头。
“你,你们,是,所里的?”
“是。”女人回答。
两个男人拿出一个黑色麻袋,开始处理本.皮埃尔的尸体。
“我得止血。”
“知道。”女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兰道夫等着,等着他们把皮埃尔扔上车。
可怜的兰道夫,他迫切地想要见着急救箱,谁知,等到的,竟是又一个混黑的麻袋。
还有一发格洛克的子丨弹丨,穿过消音器,打在他笑容僵住的脸上。
“抱歉啊,计划变动。”
姚静的叔叔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平时笑不笑,在葬礼的过程中,他和在场的寥寥数人一样,面无表情苦着脸。
其他人都给我一种正常的感觉,脸上只是暂时的苦痛,葬礼结束后,生活还要继续。
而那位大叔给我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就像是一种常态的延续,而不是为了场合而佩戴的情感。
你们能懂吧?
这或许跟气场有关,有些人生来就是严肃愁苦的气场,我觉得这样的人适合从事一些丧葬工作。
嗯,题外话。
在殡仪馆念诵经文的时候,我们站成一排,姚静的叔叔就站在我的左边,再往左是姚莉。
她由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陪护着,手中依然紧抱着那栋玩具别墅,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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