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看，就发现养杜高犬的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然后两只狗正扑在陈水生的身上咬他。”

“他们家和陈水生认识？”

“只能是认识，都是一个村里的，这户人家还找陈水生买过几次野兔和草药呢，他们陈水生这人，原先少言寡语，最近好像是性情大变，常常乱吼乱叫，村子就那么大，很容易听见的。”

“还什么你是谁啊，这是哪啊之类的，还会在地上乱爬，总之是怪异得不得了。“”

“会不会这两家人有什么过节？”

“这个需要再深入去查。”

协警刘，“不过应该是不会，我刚刚有问过几个隔壁的邻居，是这两家人平时没什么联络。”

“哦，这样啊。”

田中良思索着，“陈水生的家人呢？”

“就在前面。”刘指了指。

田中良看到在病房外休息区坐着一个女子，头发蓬着，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手一直在发抖。

这个女人，就是陈水生的越南妻子，蔡怡芳。

田中良让刘先到车里眯一会儿。

而后他来到蔡怡芳身边坐下。

他观察着蔡怡芳，她所呈现出的反应，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按理，老公被咬成这样，应当吓坏了，或者很难过才是。

但这个蔡怡芳完全没有，还会去咬手指——这是一种通过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方式。

“大约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丈夫从家里出去。”

到中国十几年，她的中文相当流利，她开始和田中良陈述，她所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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