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拿过那只兔子,亲手挂在她腰上,道:“以后可以帮你咬人,还可以帮你骂人。”
文臻觉得那个“人”字完全可以直接换成“唐羡之”。
她觉得这兔子真的很可爱,可是用了很可能会崩她的人设。
但低头看了看,却也完全没有想要拿下来的意思。
想要拿某人也不给吧,不就是想昭告所有权吗?
挂着这么个兔子满街走,以后她走到哪里就是哪里最靓的仔是吧。
“还有更多珠子做的玩意儿,只是不方便携带,都在岸上,回头回去一并带走。还有你要救下的那些绣娘,我也已经让人送回京,找江湖捞代理掌柜安置了。”
燕绥抓着她手腕调理她的气息,忽然道:“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好?”
文臻“唔”了一声,慢腾腾地道:“有啊,我头痛。”
燕绥抬眼看她,却看见她满眼调笑神色,挑眉道:“总看见唐羡之那个碍眼的,想来自然头痛。”
文臻撇撇嘴,和这种皮厚的人干嘴仗最没劲。
燕绥转头看着墨色的海将浪一波波推上沙滩,淡淡道:“有些人甜言蜜语,天生会讨好女人,这个我是比不上。”
“阁下挺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很优秀的。”文臻笑眯眯夸。
“但是我可以给你我自己,”燕绥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全部的,我自己。”
文臻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终于明确表白了吗?
这是燕绥的情话吗?
他态度如此轻淡,表情如此散漫,看不出半分的诚挚,以至于说这样的话也像处于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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