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忽然对上头扬声道:“易铭,你现在怎么还有空给我们捣乱?唐羡之宁愿熬死也不想碰你吗?”
上头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
文臻呵呵一声。心想殿下真毒。
上头终于安静了,冰晶水洞如琉璃花灯,光耀迷离,映鸳鸯交颈。
燕绥满意地一笑,把文臻的脸掰正,深深吻了下去。
香炉吐芬,巨伞垂幕,水床荡漾,洞中香暖。
如此也就不算将就,对得住珍爱的她。
便将那来敌当贺客,飞箭做烟花,贺他二十二年过,终不做童男子。
炉间轻烟,袅袅纠缠,不知今夕何夕。
于清醒和朦胧的交界里,文臻忽然想起一件事,浑身一僵。
燕绥已经察觉,却不说话,只抱着她的肩,一口口地轻咬。
文臻瞟一眼洞的那一侧。
半个时辰已经过了吧?
唐羡之不会一直守在那边洞门口吧?
她拒了唐羡之,和燕绥在这边胡天胡地,然后他还在外头守着?这叫什么?
要不派文蛋蛋去引走唐羡之?
她有点心不在焉,忽然感觉有些变化,倒是心下一松,欢喜地道:“这就好了?”
随即便觉得燕绥一僵,半晌,嘶嘶地道:“这就?”
两个字的伤害抵得上两把钢刀,把殿下的自尊心瞬间戳得血流成河。
文臻没什么歉意地眨眨眼:“哎呀用错词了,应该说总算,总算好了!”
这个词是另一个维度的伤害。
“终于好了!”
“太好了!”
殿下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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