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儿是留山漫野繁花里,一身锦绣的燕绥,和他用最淡的语气,说着未来五年的计划,提前几年便将季家的未来做了定论,将季家的军力做了瓜分。
一忽儿是深宫夜奔那夜,救走自己的那匹巨犬,那巨犬尾巴下有些稚嫩的字迹,那惊鸿一瞥的孩子笑脸,后来他派人打探过了,燕绥和文臻有一子,目前不确定在何处。
他想,就是那个孩子。
这样的祖孙三代。
燕氏皇族的可怕,令人战栗。
季家谁人能抗?自己吗?
便如那信中所说,这样的皇族,无论谁上位,真的能容他偏安一隅,割裂国土,为这南面之王吗?
燕绥真的想的不是慢慢消耗季家实力,打压他的勇气和信心,让他和他的军队,就像今天一样,连抗争的勇气都兴不起,直到完全丧失战力和血性,最后任他鱼肉吗?
他该信燕绥的承诺吗?
他有点茫然地下马,走进茶馆,却在听了几个字之后,霍然一醒,浑身冷汗瞬间湿透背脊。
茶馆里说的,竟然是一个老将被孙儿所骗,被替死的故事!
当然人名地点背景什么都换了,但是他一听便知道说的是什么,而茶馆里的人在鼓掌叫好,他如坐针毡,不敢再听,匆匆出门,风一吹浑身透凉。
已经传开了吗?
多少茶馆在说着这暗示意味十足的故事呢?
又是什么时候,人们会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故事影射着什么,而他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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