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人在恐惧中待久了，大概心理真的很容易崩溃，而在彻底崩溃之后所产生的变化，是没人能够预料到的，我在那时不时的惨叫声中生活了足足十二天，然后由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好奇，甚至是隐隐的兴奋……以至于在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于还十分怀念那鲜血的味道和孩子的惨叫。”

丘梁闭了闭眼睛，“那是一种我令我日思夜想的感觉，所以后来，在我发现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永远都不会再听到那样美妙的声音了，我骨子里被种下的邪恶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

他忽而睁开眼睛，隔着烟雾直视着程锦，轻声开口，“你能想象到么？那年我才十岁，十岁的孩子，就开始怀念鲜血的味道了，从此以后我开始为了我心中想念的东西学习，我看了许多犯罪与侦察的书，甚至还有许多侦探小说，就是为了有一天我能再次感觉到当初在地下室里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程锦眯了眯眼睛，“是疯了，但是你跟我讲你的故事又是为了什么呢？想让我同情你？还是说，你觉得这都是我们的错，想让我有所愧疚？”

丘梁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然后徐徐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我知道你不会的……事实上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问你，我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可凭什么身为那对恶魔女儿的你，现在却能站在正义的角度准备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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