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走向玄关，后面跟着白迟。

老李还是约在原来的地方，这一次他远远的就站在门口接我们。冬天到了，院子里的花草不如之前的茂盛，一副颓废的模样。老李也变了不少，看起来很苍老，头发白了许多，穿着一件看起来有点儿旧的黑色的羽绒服，穿着一条普通的西装裤，脚上是皮鞋。

老李看到我们三个，赶紧迎上来，看到楚亦然的那一刻，还是规规矩矩的叫:“小姐。”

楚亦然摆摆手，往前走，说:“老李你已经辞职了，没有必要和我这么客气。”老李的眼神暗淡下去，神情也变得失落。楚亦然说的没有错，老李已经辞职了，的确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楚亦然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老李的模样却不开心。

他毕竟在楚亦然家里做了一二十年的司机了，完全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模式。

我们往前走，刚刚进到院子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李怡，她穿着一件很长的白色羽绒服，戴着帽子，看到我们也没有打招呼，一脸的不情愿。她还是那么瘦，皮肤白得没有血色，不过她现在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老李看到李怡那样，呵斥她:“我今天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李怡眼皮都不抬一下，也没有理会老李。我为了场面不那么尴尬，说:“没事，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怪冷的。”老李也同意我的说法，放过了李怡。不过，我听到李怡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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