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前我被家族赶出了家门,当晚被父亲用马鞭抽到昏厥,醒来后就躺在了贫民地带的一家小医院里。
我当时很绝望,最开始是因身上鞭痕带来的极度的疼痛绝望;然后因想起父亲立下决断时,家族数十人无一人愿意拉我一把而感到绝望;
又因想到我失去了家族成员的身份后,可能就再也无法见到暗恋了4年的那个女人而感到绝望;
最后,我走出医院,望着街上的进口蒸汽汽车、望着街角胡同里四仰八叉等死的流浪汉、望着镜子里满面泪痕的自己,因不知该如何在这世界中存活下去而感到绝望。
当时16岁的我,认定这将是自己人生中最绝望的一次经历。可如今4年过去了,我四肢健在,身上的鞭痕大部分愈合,不仔细看看不出痕迹,但背上,腿上残留的十几道裂开的口子,医生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那大概会疼一辈子。
也真让医生说中了,每逢大雨之夜,我就躺在床上难以入睡。那十几道口子化作食人血肉的血红色蜈蚣,剧烈扭动着钻破我的骨肉,啃食我的脏器,一边沿着血管延伸到我的脑中,试图吸食脑髓。
这时我就会醒来,蜈蚣饱餐一顿后也早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窗外的雨肯定冰凉彻骨,但也很凄美,是希腊式悲情浪漫中一定存在的那种雨景。
我死死握紧拳,凝视着远方的一点。
我并不难过。
面对悲伤、疼痛、抑郁、愤怒、焦虑等等一切达到一定等量后就足以将人折磨致死的负面情绪,我却是非常的宽容,并且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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