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十岁的老人，在老顽童面前，都被他称作小孩，足以看得出，老顽童年纪不小了。

“什么时代？”

老顽童仰着头，眼睛转啊转，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了，”

他摇着头，“哎，当年就是那个混蛋，打伤了我，差点把我给杀了，我现在很多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必须杀了他。”

“我只记得，我们那个时代，习武之人很多，完全就是一个大江湖，宗师遍地，大宗师不如狗，但能走到我们这种顶端的，依旧只有那么些。”

“那他们呢？”

江宁又问道。

“他们呢？”

老顽童好像卡带了样，“他们呢？他们呢？他们呢？对啊，那他们呢？”

他们呢？

老顽童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就好像断了电又重新开机的老旧机器。

神智有些不清了。

江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前辈？前辈！”

连喊了两声，老顽童才停了下来，眼神渐渐恢复。

“我刚刚怎么了？”

“你好像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了。”

江宁道。

他不知道，老顽童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口棺材对老顽童来说，又有什么特别的。

现在的老顽童状态很不好，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甚至恐怕还有一部分是重合的，显得十分杂乱，当务之急，是让他好好休息，彻底恢复了伤势再说。

“你先好好休息，等恢复了再想吧。”

江宁看了老顽童一眼。

老顽童难得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又躺了下去，但明显，眼神还有些浑浊，看上去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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