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壶很干净地处理掉之后范闲踏上了返回代表团的路此时天光已暗路上行人渐趋稀少经过上京玉泉河上的拱桥时范闲在雨蓬内用双手在脸上揉弄了几下将从那户小姐家偷的脂粉胭脂全数抹掉。挤成掌心里的一小团黄红污粉物。
他的手掌在石拱桥的狮子上轻轻摸过掌心粉末簇簇落下悄无声息地与桥下的河水混作一块再也没有人能够现丝毫痕迹。
落桥穿巷从某一处民宅侧边转出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取下了雨帽。翻转了长衣就像是刚刚与海棠姑娘分手时那样面容清秀神清逸。
他大摇大摆地回到使团。在别院对门喝了很多天茶的锦衣卫望向他的眼光有些异样。范闲清楚那三枚钉子死了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了沈重的耳朵里但是锦衣卫方面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至于什么时候能报复回来那就不在范闲的考虑范围中了。
别院最幽静的那个院子里长长的屋檐下言冰云正半躺在一个矮榻上榻上推满了柔软的锦被。虽然范闲给他疗过伤但这一年来所受的折磨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他的身体四处受的伤受不了大力的碰触所以范闲想了个法子将他埋在棉堆里面好在最近天气不太热。
虽然知道这位冷漠的北谍大头目如今是身心俱疲亟待休养的时候但范闲依然有些惭愧的要打扰他因为在北齐的最后这些天他必须借重言冰云的手段。
就今天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交持之后言冰云有些阴沉的看着范闲的双眼轻声说道:“我希望大人没有露出痕迹不然我手下这些人被全数拔起来就算您是院中提司我也一定要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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