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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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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浑厚,从语气之中的,无法听出他是有紧张的意思。

我经过了一番权衡之后,还是微微上前。按照之前的路子,先探出猫眼,看了一眼对方。

没有带任何的帽子和伪装的面具,反正就是直面的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展露出来了给我。

在右脸的面庞之处,是有一处刀疤的,看起来很深刻,应该在当时的情况下,可能是要置他于死地。

穿着的衣物比较破烂,就像是农民工似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材微微有些发肤。

我疑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试探,结果对方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很简单。如果你觉得我不是猪头或者是猪头那边的人,故意来钓鱼执法的,那么钱局长你总应该知道吧? 其他两个人我没有来得及去跟他们见面,整个案件之中,你李楠应该是主导的,所以更多的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行了,不浪费时间,刚刚试探你,是想要确认你们是否值得信任。另外的话,你李楠的名气是很大,可是一味的空穴来风,我还是无法完全去笃定,毕竟你知道,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肯定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希望你能够理解,快开门吧,我们时间不多。”

然后对方并没有按门铃,只是尽量压低了嗓音的跟我说道。

之前的那个派来试探我的家伙,只是说我是李楠,并没有说出钱局长。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是直接喊出了钱局长的名字的,如果他真是派来试探我,或者意图不轨的话,那么自然我们的全盘几乎就是直接的暴露了出来,所谓的卧底,也就是失去了实质性的意义。所以,‌‎‍‌‍综‍‍‌‎合‎‎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猪头。

至少目前的证据显示,他不是猪头,我就得交牌。

咯吱一声,我开了门。

对方还有些沉稳,并没有着急的进来,反而是看着我,一脸微笑的神色。

只是这个微笑,怎么看怎么都是让人心中无比的发毛,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毕竟是从警多年的丨警丨察,不可能轻易的就被人家的眼神看穿,我还是尽量保持平和的心绪,淡淡的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李楠了吧?你不是说要抓紧时间吗?那就进来吧。”

“你很淡定。”

他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搞得我有些难为情的意思,我以为他这是夸我,当时就是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结果对方忽然叹了口气,好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卧底不需要这种异常的冷静,我也不知道钱局长派你来是对还是错。你的名气很大,但是每次宣传报道,你的照片没有弄上来,所以从身份背景上来说,将你给调查出来是不可能的,可就是你身上的这股子太过沉着的丨警丨察气息,有可能会暴露。”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很懵,难道我应该表现得很紧张才对吗?我就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了进来。他进屋之后, 我则是关上了房门,走过去,他掏出来了一支烟,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他点燃了,然后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是一个卡头,卡头是什么?只要有两个工作职责,第一个,是负责帮境外人员收取欠款去办理卡号的,还有一个工作任务,那就是去取钱,俗称是分赃。也就是说,当那些诈骗来的赃款打入指定的招呼之后,你还需要去取钱。

这其实是一个很底层的人,作为底层人士,就不应该表现得那么镇定,尤其是如果你第一次出工的话,你要犹豫,你要害怕,而且还要尽可能的失误,这样你就会挨打,挨打了之后才会长记性,想要在这里面生存,一定得是要摸爬滚打起来的,而不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步步的上位,这样的顺风车会让人感觉很假,因此就会被人给检查出怀疑来,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吧?”

“明白了。”

坦白说,这一刻的我,真的是受教了。就像是某个老师所提出来的理论,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我的表现是没问题的,但是却对不起我现在这个卧底的身份,一旦是太冷静,就会让人觉得我有蹊跷,他的方法是对的,既然是正确的,我自然没有道理反驳,就点头的说道:“那我明白了,我要对得起我的身份,我该紧张的时候一定要紧张,就把自己完成当成一个未知数来看待,千万不要想着自己是丨警丨察,只有这样才能够融会贯通,不会出现猫腻,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一根烟抽完,让我给他倒杯水。其实我停不乐意的。尼玛,他顶多就是一个线人,而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丨警丨察,而且我的级别还不算是特别的低,我心中很不爽,但是我还是很不情愿的去倒水了,结果走过去,给他递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竟然手一脱,那个水杯直接的掉在了地面之上,破碎了出来。

“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二个工序。”结果,不等我反驳发怒的时候,他忽然继续说道:“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底层人物,那么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要做到卑躬屈膝。你首先要紧张害怕,还要表现出你有用,有用的前提,那就是听话,里面不欢迎不听话的人,所以别人不管怎么使唤你,你必须要有一个好脾气,像刚刚你的行为,其实就可以出局了。你应该笑嘻嘻的接受,然后还要道歉,明白吗?”

“我这是去当卧底,还是去当受气小媳妇儿啊?”我很不情愿,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看见我这样,就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跟钱局长打电话,另外叫一个人过来, 我需要听我话的人,而不是一个随时随地的都要和我唱反调的人。老实和你说吧,我猪头在这个团队里面算是一个中层领导,而你进入到了团伙之后,就是属于我的人。那么我在团队里面是有着竞争对手的,我要将你栽培的,就是我的接班人,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关注。钱局长说了,你们是要来负责调查案件和结构的,其实我虽然作为中层领导,可是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无法掌握到,我希望你能够踩上我的肩膀往上爬,这样才能够将整个犯罪网络给掌握到位,可你既然……”

“别别别,你别激动,我刚刚就是没有适应,那你告诉了我,我就知道我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了。首先是要表现得紧张,消除别人的怀疑,其次脾气要好,要忍辱负重,最后的话,就是踩着你上位,是这个程序吧?”

“你确定你能够胜任吗?”这个猪头看起来对我很没有信心。而我李楠向来就是不服输的人,谁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作出成绩来让对方刮目相看,所以我根本就不置可否的说道:“当然,如果我有问题的话,钱局长也就不会派我来了。说吧,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一次性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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