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郅支得知单于就在百里之外,他哈哈大笑,总算是赶上了。郅支让人催促疲惫不堪的部众们起身,看着燕然山另一侧,迫不及待。
天黑前,他就能抵达战场,加入这场围猎。
“我会用斩下那任弘的头颅,烫掉发,剥去皮,挖空脑髓,镀上金子,来制作属于我自己的传世饮器!”
郅支舔着嘴唇:“再就着碗中美酒,用金留犂割他的肉,仔细品尝,看这人究竟是虎,还是狐!”
“父亲,今日请看着儿。”
看着绕远路渡郅居水,已兜了一个大圈抵达汉军阵后,正加速杀来的匈奴万骑之众,傅敞心中如此祷告。
傅敞身为傅介子的长子,却远没有其父义阳侯那般光芒闪耀。
大汉有一种“任子”制度,任子令规定,但凡官秩在二千石以上,任职满三年者,不问其子弟德才如何,都可获得郎选资格。举孝廉和地方小吏边关士卒要拼命才能得到的机会,官二代却能轻松实现。套用后世一句话就是……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
这些官二代良莠不全,优秀者如霍光、苏武、张安世、杜延年,差劲者长安也能揪出来一堆,傅敞属于不上不下的平庸之辈,为郎官数年一直没什么起色,后来做了西苑八校之中“助军左校尉”,也不甚出众。
傅介子倒宽慰儿子:“为父十四岁从军,亦是先做小卒小吏,直到十多年前不惑之龄才得到大将军赏识提拔,立功绝域封侯,你才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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