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你说……孙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啊？”我把目光从后视镜里收回来，问董明。

他啧了一声：“这个问题，很永恒啊。”

“什么意思？”我问。

他想了一下说：“其实大多数人活一辈子，不也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吗？”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听了董明的话，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靠在车窗上，我把车窗开了一半，有风从外面进来，小军好像又有些晕车，我把孙姐给我的生姜放擦了一些在他的额头，他靠在后座上睡得很沉。

机器人拼装玩具就放在他位子旁边，我们走的时候孙姐专门放进车子里的，本来我不想带走的，这是小浩喜欢的玩具留在孙姐身边做个念想也好。

孙姐却说小军喜欢就行了，还说下次进城来一定会再来看看小军。

回去的路很好走，不过七八个小时候，靠在座椅上一觉说过去就回到了城里。

远远地，我们就看见火锅店门口围了一群人，看那架势，不像是在门口等位子的，反而像是一群人聚在一起闹事。

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于是董明将车子停在一旁，下车后，他让我拉好小军，然后自己快步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人群中间，是一个席地而坐的女人，她看起来大概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正倒在地上低低地抽泣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看见她手里捧着一张黑白照片，那上面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两个眼睛很有神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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