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了!”王氏道:“你二叔占了咱们家那许多地,日子过的好的很,这几年城里都买几个宅子了?还人心不足?”
“反倒是贵银,分家得的地原就只够吃饭,枸杞山头也不到两亩。幸而他人勤快,能吃苦做小买卖补贴家用,日子方过得还行。”
“红枣,你看咱们几家人,还有谁跟贵银一样这样的天每天挑着担子蹲城门口卖书?”
“卖书?”红枣讶异,心说不是她想的书吧?
“就是你女婿拿来给你爹的那个打仗的话本。”王氏道:“你爹进城时看到过好几回。只可惜咱们城有钱人有限,贵银一天卖不了几本。”
“你三叔这两年生意做的蛮好,他带贵银去府城做生意倒是件好事,偏你爷奶作不得,等你三叔这回家来,你奶有得唠叨了。”
十一月初二早晌红枣刚跟显荣交割好带进京的东西,谢又春便拿来了院里今年要放出去的丫头名册来,其中就有彩画。
红枣看完名册问谢又春道:“春叔,彩画姐姐的爹娘兄嫂都跟太太去了京城,现彩画姐姐家去是去哪儿啊?京城吗?”
谢又春见红枣不开窍,只得婉转提醒道:“大奶奶,彩画原先虽是太太跟前的人,但太太既把她给了您,就是您的丫头。您可以跟对锦书一样,给她指门好亲!”
又要指婚?闻言红枣心慌得不行——这三天两头的让她乱点鸳鸯谱是闹哪样?
她又不是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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