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即便当年他研黛调胭抹的也都是女人,可不是他自己。
这年头除了女人就只娼戏才涂抹胭脂。
所以他儿子学啥不好,偏学涂脂抹粉?
谢子安委实看不惯儿子似妇人一般对着镜子给嘴唇涂抹胭脂。
“尚儿,”谢子安委婉问道:“京师早春风大,你抹些面脂防皴倒也罢了,怎么还抹胭脂?”
谢尚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应道:“爹,我抹的不是胭脂而是唇膏。一会儿报喜的差役就来了,我抹点唇膏让自己看得精神些!”
确认无误后谢尚转过脸来给谢子安看,然后问道:“爹,您看怎么样?是不是精神许多?”
谢子安……
莫非好奇地从梁上探出头来瞧看,不觉点头认同,心说还真是!
作为一个密探,伪装是基本技能,而脂粉是极好的伪装工具。莫非倒不觉得男人抹脂粉有啥妨碍。
谢子安仔细看了看儿子刚抹了良久的嘴唇讶异道:“真不是胭脂?”
“爹,”谢尚拿唇膏盒子给谢子安看:“这唇膏虽说是玫瑰膏子调的,膏体带些红,其实颜色极淡,抹在唇上的功用和面脂一样主要就是润泽——不然我一个男子,平白无故地抹了胭脂在脸上没得招人笑话。”
“爹,您要不要试试?”谢尚发出邀请。
谢子安推辞:“不了,我用不上!”
“试试吧!”谢尚强烈推荐:“红枣特地给我调的方子,玫瑰蜂蜜味,抹在嘴唇上一股子甜香,跟吃玫瑰糖似的,还不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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