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方家长原不好急吼吼地威逼男方圆房,加上老太爷的话说得委实客气,李满囤即便心里着急,当着人还是诺诺称是。
红枣女席听到不免有些脸红,幸而在座的妇人都喝了酒,酒上脸的不少,红枣混在其中自觉不显,便干脆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为儿子操持圆房是云氏的责任,云氏闻言便把这事牢记在心,只等散席叫了谢又春来作安排——房屋、家什、衣服头面都备好了,现差的就只是个圆房仪程了。
这还得再好好议议。
谢子安的信三日后才至。
听说有信,红枣有些纠结是否当回避——回避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而不回避则显得没心没肺不知羞。
都不太好!
进退两难间,可巧云氏打发人来叫,拿不定主意的红枣干脆就顺水推舟的去了。
听谢奕读信的内容只是科举报捷,并未提家来的事,红枣推测谢尚才刚考中,京里杂务繁多,他公公信写得匆忙。
眼见信里未论及回乡及圆房,红枣颇为庆幸——幸而来了,红枣暗想:不然难免遭人议论自作多情了!
云氏关心圆房,依旧打发人守着驿站。果然第二日又收到了谢子安的信。
红枣琢磨着这信该是说启程家来的事了,结果没想读信的谢奕拆信一看立刻欢呼道:“太爷爷、爷爷、奶奶、娘,我爹升官了,升了正三品的山东提学官,还赏穿蟒袍。”
“爷爷,什么是蟒袍?这有什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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