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中去西间练字的时候,受命寻来碑拓的阮氏忍不住和舒窈念佛道:“阿弥陀佛,姑爷前程可期,小姐现在可以安心了。”
她也安心了!
舒窈接过碑拓,爱惜打开,轻声道:“但愿大爷自己争气!”
“一定的!”阮氏看看屋对面,笑道:“姑爷用功着呢!”
闻言舒窈也禁不住笑了,心说:李家穷归穷,家风却是不差,无论她公公还是她丈夫都知道上进。
知道了家史,理清了李家原本就不算复杂的人事,舒窈二十六去李贵祥村西的新宅吃喜酒,便只跟着她婆王氏,任谁跟她说话都是听得多说得少。
舒窈一见到李高地和于氏以及李满仓这一房人就禁不住心生警惕——能把长子、长媳以及兄嫂往死路上逼的能是什么好人?
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一个孤女,又带着过万的嫁妆,倒是敬而远之的好!
横竖她是新妇,沉默腼腆些别人也挑不出理。
作为小婴儿谢丰拥有除夕夜不守岁的特权。fsxs8
红枣哄睡谢丰后叫丫头看着,自己则换了件杏子红缎面的珍珠毛皮袍。
为免锦缎绣纹硌了儿子的娇嫩皮肤,今年红枣冬衣用的是都平滑素缎。
衣服穿好,红枣揽镜自照,觉得不够隆重。
到底是过年!
红枣微一沉吟便让丫头拿来了许久未带的七宝项圈。
项圈比大头面方便戴脱。
何况这七宝项圈原就是她最隆重的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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