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貂珍稀,红枣虽疼儿子但也不至于为哄儿子高兴而故意地糟蹋东西——儿子不懂事,她还不懂事?
似前世那种能大规模人工养殖水貂的现代社会,她都没穿过貂,如何能因为这世的得意而忘了做人的根本——敬惜物力?
貂裘可不似宝石足金,扯不烂。这针毛秃了就是秃了,再无挽回。
红枣不能看着儿子败家,但也不想硬夺,平白叫儿子哭一场——还是那句话,儿子不懂事,她还能跟着束手无策?
想着谢尚先前告诉的拿拂尘哄下周掌院胡子的事,红枣叫人:“拿块貂皮的边角来!”
云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大孙子能玩边角料?
“陶保家的,”云氏叫人:“你把尚儿媳妇给我做的那貂鼠手筒拿一个来!”
为云氏回山东,红枣年底叫人赶制了两个貂鼠手筒给她婆坐车时戴。
因为过年,两个貂鼠手筒红枣都做得特别喜庆,一个大红满地织金福字缎面,一个大红满地织金牡丹缎面。
陶氏想着谢尚小时候喜欢花——连抓周都抓了一把芙蓉花,便就拿了那织金牡丹花的手筒来。
谢丰看到红色的亮闪闪手筒果然不是一般的喜欢,而待云氏替他把手筒套好,手指间碰触到温软丝滑的貂愫毛,就更高兴了,当即便笑开了花。
红枣见状也很高兴。
尺长的暖手筒可以完全容纳儿子两只不肯裹进襁褓的小胳膊。
且貂皮最是保暖,有其横拦在儿子胸口,可以护持胸腹不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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