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等九五二四好了以后,你再通知我。”
九五二四?
我好像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
是陈红,那个女人怎么也会在这里?我知道我被打的那一天她生病了,可是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自从那次泼酒精事件后,我的精神病算是被他们落实了,从那以后,大多数时间,我是被四仰八叉的拷在病床上的,只有检查的时候,他们才会给我换一个姿势。
这样的日子很痛苦。
强忍着不打人的日子其实很难熬,但是我尽量试图控制自己。
隔壁的那个女人还是很轻易的就能撩拨起我的怒火,这么多天了,她唱歌的水平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越来越退步了,不仅一个字不在调上,连嗓子也跟着沙哑沉闷起来,听起来,就像生锈了的金属摩擦声。
不过,我已经习以为常。
那个女人再唱歌的时候,我会用消毒用的棉球把耳朵塞住,虽然不怎么管用,但是那种清凉的感觉从耳朵里蔓延开来,还是挺舒服的。
我再也没有打过医生,也没有跟那个医生说过话,那个医生在病历上写:病人进入抑郁阶段。
我从他和其他护士的谈话中能够猜出,像我这样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或者说抑郁狂躁症患者,当然我不是精神病,但是他们认为我是,我也没有办法。他们说像我这样的患者,会有一段时间表现的相当狂躁,另外一段时间表现的相当抑郁,我现在正式进入抑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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