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桂花的脸色一直很凝重，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那些含混不清的字眼却怎么也听不清。

我有意无意地盯了她几眼，往日里敏感多疑的她此刻却浑然不觉。双手绞在一起非常紧张的样子。

五楼死寂不堪……任是再好的房子没了人气，就会死气沉沉，更何况是这样年代久远、又死过人的宿舍呢……

赵华打开电筒，观察了一下这条走廊，屋顶行罗马布的蜘蛛网，斑驳不清的墙壁，脚印凌乱的地面。

晃眼一看，尽头随风飘荡的浅色衣服犹如鬼影一般。

“星彤，那是董娜的衣服？”马小花轻声问。

我点头：“不然还有女鬼的吗？”

“咳咳，我们进去吧！”赵华推开502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迟迟不进，赵华转头看我，她的脸孔隐藏在黑暗里，模糊不清：“怎么了？进来呀！”

“昨天……这门明明是开着的……”我轻声说。

马小花跨进门槛的一只脚马上缩了回来：“啊？”

“你不是说董娜上来过吗？她关个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赵华站在屋子催促道：“快进来。”

我迟疑了一下，程桂花已经大步走了进去，我和马小花对看了一眼，终是走了进去。

满是尘土的空气带着一股腐臭味向我们扑来，匆匆离开寝室的女子留下的尽是疮痍，破旧的墙上还贴着三年前的画报……

忽然，马小花捂着嘴巴惊叫道：“你们看、看那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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