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比较喜欢儒家思想。
程墨安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和山川万物相比,人的一生沧海一粟而已,但生死有鸿毛和泰山的区别,历史由少数人把控,我们虽然是局中人,但大历史背景下,你我又是浮萍,随水随风,身不由己。”
大伯看他一眼,只一眼,但其中包含的赞许可以说相当丰富了。
陆轻晚:“……”
禾助理该不会兼职了某个大学的文学教授吧?
程墨安继续道,“我们把控不了命运走向,所以得活在当下,尽人事,听天命。其实,欧阳女士书中也有很多这类观点,只是她从女性的视角写出来,更细腻温柔,不像咱们男人的思维简单粗暴。”
陆轻晚像个书童在后面听着,记着,默默背诵他们念的诗词,直到听见母亲的名字。
洋白菜地到了,面积不大,目测也就半亩地而已,白菜长势喜人,一颗一颗整齐的长在田垄上,白玉一样干净可爱。
大伯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
“不管那么多了!人呢,归根到底还是得吃喝拉撒睡,来,除草!你左边,我右边。”
大伯轻车熟路的放下锄头,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液,搓一搓,握住了锄头。
陆轻晚:“……”
程墨安:“……”
好……地道!
程墨安常年坐在办公室,养尊处优长大,别说锄头,他连打理花圃的剪刀也没碰过,白净的手指像白菜白一样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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