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脸，程墨安帮她梳理梳理头发，“强调自己只喜欢有钱人，想拿下大总裁，但小助理的关心和雪中送炭，喜欢吗？”

陆轻晚再度语塞，“……”

程墨安点了点头，低哑好听的声线如潺潺流水，“别沉默，回答我的问题。”

陆轻晚面子上有点不好看，不由自主低下脑袋，“哦……”

“在明知道胜算几率很小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不懈的刷存在感，三十岁的人了，陪着个小丫头爬墙、摆地摊，三更半夜横跨半个美国找小路痴，想问那个笨蛋，这样的穷助理，她喜欢吗？”

陆轻晚：“……”

“不要沉默，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程墨安捏捏她的小手儿，笑的情深意浓。

陆轻晚无法闪躲，只好点头，“噢……”

“情场新手，没谈过恋爱，零绯闻，追了一个女孩子，苦心孤诣，千山万水，拿出了毕生的绝学和全部的耐心，却被人告知，目前空缺的职位只有恋爱陪练，他竟然答应了，决定从实习生做起，争取早点转正，这种傻瓜，喜欢吗？”

陆轻晚一千张嘴也说不过他了，“……我……”

程墨安继续道，“连儿子都成功上位，成了她牵肠挂肚的人，自己依然被边缘化，儿子离家出走背叛亲生父亲，却投入了陌生阿姨的怀抱，他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还得靠儿子助攻，这样用心良苦的奶爸，喜欢吗？”

陆轻晚心说，我其实更喜欢你儿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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