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敬亭也为之动容,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了。”
同时他也在想,程墨安怎么会找到这些资料?他从哪儿弄来的?
换一下思维,又觉得正常,程墨安的人脉那么广,想调查一些事还不简单吗?
冯伯臣又端详了好一会儿,粗粝的手指拂过照片,“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们娘俩,对不起他们。”
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冯伯臣的人生演绎的淋漓尽致。
欧阳敬亭拍拍他的肩膀,此刻任何安慰也无用,只适合陪他喝一杯。
冯伯臣咽下花雕,甘醇绵柔的酒在肠道滑到,吹不散许多的愁,“这些年,我总是梦到他,小小的,肥嘟嘟的,呵呵,走路都走不稳,看到我回家就支开两个小手儿喊,粑粑,粑粑……那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就跟眼前似的。”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想着,要是一切都是梦多好,我睡觉醒来,他就在我床头,玩儿我的鼻子,揪我的头发。”
欧阳敬亭的眼睛湿哒哒的,有泪要决堤,他咽下苦涩的酒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的千万种滋味,一杯酒如何能带走呢?
“最近我常常梦到渔歌,渔歌打小就有灵气,她早慧,又爱学习,我记得她两岁半就就背李清照的诗词,那会儿我不让她背,小孩子背一背床前明月光也就算了,背什么李清照啊。结果她就是不肯,我说疑是地上霜,她非要接日晚懒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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