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这柳梦就转身向那个要干我们走的老头行去,到了他的身前后,用藏语给他说了句什么,又取出了她的那块木牌子,在老头面前晃了晃,那个老头气得一张脸都变黑了,最后竟然同意我们进寨治病。
就这样,那柳梦又自来熟的跑了过来,与红妆一左一右的搀着我,将我扶到了寨子中的一顶帐篷内。
进了帐篷后,这个柳梦又与我们热络的聊了起来,直到一个干瘦老头,带着一个破旧的医药箱进来后,她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匆匆的与我们说了声,便离开了帐篷。
她离开后,我抓着红妆的手,有气无力的笑着,“呵呵,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帐篷内,红妆没好气的拍开我的手,嗔道,“好好好,你厉害,你最聪明行了吧,现在别想其它事情了,赶紧躺好,别打搅人家给你看病!”
我得意的冲红妆眨巴了下眼睛,随即瞥了一眼正心无旁骛的抓着我的手腕,给我切脉的干瘦老头,半开玩笑的道,“嘿嘿,他又听不懂我们再说什么,怎么会打搅到他,你还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把那老骗子扔到什么地”
“呵呵,小家伙,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这点可不像是茅山的传统呐!”
我话说到一半,还没说完时,从头上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吓得我好险没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抬起头一看,对我说话的人,竟然是给我看病的这个干瘦老头。
“呼!”
红妆反应很快,一个前挺,将我拉到了身后,双手血甲狂长,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头。
我也直接被他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手悄悄地摸到了腰上的弹簧刀,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着,娘的,这老头是谁?怎么知道我是茅山的人?
难道是念静的爪牙,这会儿又来试探我?
我紧张了一会儿后,面对这种突发情况,竟然快速的冷静了下来,嬉皮笑脸的将红妆拉到身后,佯装不知的歪着脑袋,看着他,道,“呵呵,原来老前辈能听懂我们的话啊,刚才倒是小子冒犯了?”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已经按在了弹簧刀的机关上,双眼死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他稍微敢流露出半点恶意,立刻就能在他心脏上刺出一个血窟窿来,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是我和红妆刚才的谈话被他一丝不漏的给听到了耳中,身处险境,不是人死便是我亡!
老头眼底精光一闪,在我抓着弹簧刀的右手上瞄了一眼,轻笑道,“警惕性倒是不错,小家伙,把你的手放下去吧,就凭着一把弹簧刀,还伤不了我老人家!”
我见这老东西已经看出来了,暗道,这老东西十有八九就是那念静老贼的爪牙了,这次当真大意了,现在只得殊死一搏了!
于是,我暗暗给红妆递了个随时动手的颜色,索性直接挑明了哼道,“哼,老东西,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说,是不是念静那个老贼的走狗!”
就在我的话落后,眼前忽然一花,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直奔我的胸口,我只当是这老家伙动手了,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打算就是拼着胸口被他打穿,也要弄死他!
我闷吼一声,‘噌’的一下抽出弹簧刀,扬手便照着他的心口扎去,与此同时,红妆双臂齐挥,早就张开的血色修罗鬼爪,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这一爪子要是被抓结实了,别说他一个老猴子,就是他主子念静老贼来了,也定当脑浆四溅,头骨崩碎,断无生还之理!
就在两人悍然动手后,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觉得胸口一凉,好像被那老玩意抓走了一个什么东西,心里一阵悲凉,莫不是老子的心脏被这老东西给摘了?
形势紧迫之下,我也顾不得低头打量自己的胸口,只是悲愤无比的认为,绝对是自己那颗心脏被他给摘了去,悲从心来,化为怒火,奋尽全力,目眦欲裂的将手中的弹簧刀狠狠地向下一按,准备直接将他的心窝给抛开,也拿了他那颗老心脏才划算!
可谁料,这老东西身手端的是矫捷无比,眼看着鬼手和弹簧刀齐齐要袭到身上时,腰部猛地发力,将身子向后一沉,整个上半身如同从腰部断了一般,直挺挺的贴在了地面上,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我和红妆的攻击。
“咔!”
只听得一声脆响传来,我手中的弹簧刀,擦着这老玩意的身体,刺到了他两腿中间的兽皮地面上,落了个空,而且身子也被强大的惯性带动着向前仆倒。
再说红妆,由她操纵的修罗,比之前还要凶猛几分,同样一招落空后,却猛地一扭要,硬生生的抵消了惯性,而且鬼手的方向一边,如同鹰爪般曲起,猛地一沉,凶狠的向下方的抓去。
鬼爪下方,正是老东西平躺的小腹处,这一抓要是被抓中的话,定教这老鬼肠肚破裂,魂断身亡!
没想到,这老鬼电光火石间,竟然单手一撑地面,叫了声,“来得好!”
身体竟然向右侧平移了七八寸,又让红妆的鬼爪给落了个空,而且看那嘚瑟的老脸,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我眼看红妆的攻击再次落空,眼中厉色一闪,不但没有想办法去阻止自己的身体向前仆倒,反而直起的腰身发力,加快速度向前倒去,右手死死的攥着弹簧刀的刀柄,锋利的刀刃在我身体惯性的带动下,向下斜斜倾倒。
其位置处,正是对着那老东西双腿间的命根子处,若是被我得手,定要让这老东西变成一个太监不可!
再说这老东西,好像察觉到了胯下有些寒意,顿时惊呼的低吼一声,急忙一个翻身,左膝狠狠地向着我的右臂手腕撞来,‘呼’的一声风声过后,我的手腕被那老鬼的左膝撞了个正着,虎口发麻,手心一松,再也没法抓住弹簧刀,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被他撞得向右倒去。
“嘭!”
一身闷响过后,我右边的太阳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虽说身下是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兽皮,可太阳穴乃是人体要害处,最是脆弱,这一摔也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脑中浑浑噩噩的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不断的响动着。
格老子的,这次碰见狠角色了,看来到死我都没法将这老鬼带下去了,真他娘的憋屈!
我脑中浑噩间,只觉得心脏被摘,自己断无活路,有些泄气的想到,身体下意识的便想躺平,死也要似的舒服一些。
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我那颗宝贝心脏好像还好好的在我胸口中跳动着,心里一奇,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忍着头脑的恶心眩晕,重新坐将起来,低头向自己的胸口上看去,只见胸口处的衣物完好无损,并没有看见什么血窟窿。
我一怔!
顿时狂喜,奶奶的,感情那老东西刚才没将老子的心脏给摘了去呀,吓死老子了!
随即,又有些奇怪的低头在自己身上踅摸起来,既然如此,那老东西刚才袭击我的胸口,是抓去了什么?
转眼间,我发现自己贴身存放着的那本茅山密录好像不见了,急忙抬头向正在和红妆打的不可开交的老头手上看去,只见他的左手一直垂在大腿侧,紧紧地抓着一本蓝色的古书,正是那本茅山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