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有烟吗？”

递给李存志一根烟后，我跟他并肩站在许虎的墓前。

这王八蛋的丧礼办得很是风光，几乎惊动了太平县的每一个人。

那时候，太平县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你看看人家许虎，死得多风光，我要是有一天也这么风光的走，那该有多好。”

人们看到送殡车队的那一刻，似乎已经忘记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老话，也没看到，许虎的风光只是一时，今后的他将会被所有人淡忘。

这大概就是人性，也是被人们诟病了很久的现实。

我相信，许虎如果有选择，他应该也愿意好好活着。

一根烟抽完之后，李存志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从走上这天路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今天，当然我说的是我的命运。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法回头，我不奢求什么，想多了没用，能活一天还是要多活一天的。”

“存志哥这感慨挺突然的。”

“是挺突然，主要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提早这么多，如果再缓上一段时间，我相信，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他提到了我们，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其实，他走的那天，我就看出了一些苗头，只是一直不敢确定一些事罢了。

我当时就微微一笑，说道：“有些事，做过之后才能确定它的好坏，存志哥觉得呢？”

“嗯，即便这样又如何，便是当下，我也看不到希望。”

我们两个人就此沉从默，然后分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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