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败名裂，报应加深也无所谓。

而且又或许……

这是姜子牙和姬昌两个人，才能理解的，真正的情谊。

也许是最后的结果，并没有让这位酆都之子痛快的释放仇恨。

犽摩那双激动充血的眼眸，渐渐的冷静下来。

双眼开始渐渐的褪色，再次恢复成鬼民那种邪魅冰冷的感觉。

那特有的魔鬼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

“为了一个人类的承诺，干下了这所有的事吗？

真蠢！！

陈智，看来姜子牙和你一样，和人类厮混的太久了！！

人人类这种低级动物，是会让我们变蠢的，还是离他们远些好吧。

真是无趣，真是无趣啊！！”

犽摩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是他的气场却出卖了他。

陈智亲眼看到，犽摩背后的气场开始快速的翻腾起来。

这证明他内心的情绪产生了极大的变化，那感觉好像犽摩心中最重要的信念，瞬间被颠覆了。

近5000年来，这位混血的酆都之子，展现出一反同类的强大。

从冥神离世之后，他策划了酆都鬼城最后的战争，彻底葬送了这黑暗中的民族。

而支撑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他对姜子牙的怨恨，对西岐的怨恨。

而现在，这个真相让他的感知彻底颠覆了，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也颠覆了。

甚至对一直最憎恨的姜子牙，也颠覆了。

然而这时，那个仅剩头颅的姜子牙再次动了起来。

他努力的扭动着脖子，将已经石化的脑袋，拼命的向前伸着，嘴嘎巴嘎巴的咬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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