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我是黑社会老大呢。要是有证据证明我是雇凶杀人,欢迎来抓我这个人渣。你们肯定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我是道士啊。”老头子捋了捋胡须自鸣得意的说道。
“牛鼻子老道,你就是假道士,专门骗我钱来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耸耸肩,没有做其他争辩,而是转身摇摇手说道:“拜拜了两位,记住了,要是躲不过去,记得我昨晚给你的那道符咒,很管用的。”
消失在云雾中,他已然扔下了一句话,“你朋友本该死了,但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还活着。”
“死老头子,你说谁呢?”我急忙问道。
“孙晨咯!”至此,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转身看了看孙胖子,疑惑的问道:“他说你早该死了,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啊,难道还要我下地狱去问问阎王?”孙胖子耸耸肩,幽默风趣的回复道。
是的,鬼才知道死老头子是不是又想讹诈我呢。
我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死老头子的声音,“丫的,记得微信支付我的钱。”然后就挂了电话。
要是当着面,老子真想撕了他,那副嘴脸,就只知道钱,特么的一万二啊,你以为是小数目,够我吃喝三个月了。我气得差点就扔了手机,事情没办成吧,钱还得照付,什么玩意。
与孙胖子一起下了山,驾着车像郝运家里开去。
一路上,孙胖子都一脸的凝重。
我记得之前在咖啡馆,在约黑寡妇的客户石青云谈事情的时候,郝运就当面说了他已经跳槽到了高昌那边了。按理说,孙胖子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好两天了却一直保持沉默,只字不提。见他一听说郝运死了,就急成了那样,感觉有些怪怪的。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胖子,郝运离职了,你应该知道吧?”
孙胖子淡淡的说道:“知道!”仅仅两个字就完事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家事务所了吗?”我接着问道。
“知道!”又是淡淡的蹦出了两个字,专心致志的开车。
“那怎么没听到你说啊?”
“有什么好说的!”他表情凝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一下。
“你丫的倒是说句长的啊!”我生气的骂道。
“有什么好说的?人来人往,他走了,找个人上来顶住就是了。”孙胖子说的好轻松,仿佛郝运的那个位置是什么人都能顶上去似的。
“顶?你认为我们律师事务所有那么多像郝运一样的人啊?还顶个屁,就五六个律师而已。”我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让我感觉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了。
“就你咯,目前的人选你是最好的了。”这孙子总算说了一句带着人味的人话。
我听后大吃一惊,“老大,你没搞错吧,我就是个实习律师,还是个律师助理,你脑子进水了,让一个律师助理来做刑事律师?”
“你主修的就是刑事的,不找你找谁,难道还要我亲自出马?”孙胖子似乎刚从郝运的死讯中缓过劲来,此时说话也不想刚才那样生硬和毫无表情了。
“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是不行的。”我断然拒绝了,不是我自己不想做刑事律师,而是这玩意不是我能想做就做的,其中的复杂程度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
“那好啊,现在就去郝运家,让他复活,或者,你把他的鬼魂抓来重新顶上去吧。”孙胖子挑了挑眉,冲着我笑道。
“你就作吧,到时候事务所因为我没生意,我可不管了。”
“没生意就结束呗,一起和我做别的。”这孙子说的好清楚,把律师事务所当了儿戏了。
我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孙晨,老子跟你说正事呢,你能别这么嬉皮笑脸的行不。”
“我也说正事啊,而且现在的正事就是先去看看郝运那边到底怎么回事。王姐已经赶过去了,希望能有什么好消息吧。”孙胖子一本正经起来了,非常严肃的说道。
车开的很快,远比他平时开的快多了。周围的一切唰唰唰的一晃而过,就连红灯他都敢闯了。看来这孙子是要被开罚单罚到手软咯。
没过二十分来分钟,就来到了郝运家的小区大门前。
刚和门卫理论了几句,就听到了不远的地方响起了警笛声。和门卫理论是因为外面的车不准进入停车场,而胖子知道停在外面肯定会被开罚单,索性直接塞给了门卫一张红太阳,然后大摇大摆的开车进入了地下车库。
刚坐着电梯来到了郝运的家门前,就看到了好多人围着,前面还拉了境界线。而在人群中,我还看到了黑寡妇,她也没有能进去。看来金楠出事,我们这边的通行证算是成了白纸了。
“怎么回事?”孙胖子迫不及待的挤进人群,来到黑寡妇的面前。
黑寡妇则一脸的黑线,看上去有些不顺当。“我也不知道,我是接到了一条短信,说郝运死了,我才赶过来的。”说着,黑寡妇到处了手机,打开了那条短信出来。
短信内容如下:郝运被吊死,速来!
但看了一下短信的来源,上面却标记了成了叉叉,根本就无法看到是什么人发的短信。
“这也太奇怪了吧,到底什么人发的短信,也没有个来源。”孙胖子摇摇头,似乎已经无能为力的样子。
“里面什么情况?”我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人群,来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这里的人除了附近的老百姓,还有电视台的人。
黑寡妇沉重的说道:“这里无法看到案发现场,只知道进来了很多人,应该是二队的,都是生面孔。还有王海琴蓝天云他们两个法医。”
“王海琴他们也来了,看来他们很重视这件事啊。”我感叹道。
黑寡妇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当然了,郝运可是全市最好的刑事律师,相当于大明星了,出了事,肯定会给予最大的关注。更何况还是律师,处理不好是要引起恐慌的。”
有这么严重吗,我心里不禁暗道,就一个律师而已,能引起什么恐慌啊。
过了一会儿,王海琴和蓝天云两个人率先出来了,提着两个大箱子,一脸的凝重。电视台的记者都围了上去,想让他们两个人说点什么,但他们都一一做了回绝。
等他们走出人群后,我追了上去。
“海琴,里面什么情况?”
王海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也别问我了。警方会在公众媒体上做出回应的。”
我锲而不舍的再次问道:“我是律师,都是认识的,你总不能连我都不告诉吧。”
王海琴将我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嘀咕道:“上面不给说,不过,是你,我就告诉你好了。初步判断,郝运是被人吊死在天花板上的,死状非常恐怖,而且,在他的脚下还有几朵玫瑰花,看起来像是情杀。他是公众人物,一旦传来,影响会很恶劣,所以,不能传出去。”
我点点头,感谢王海琴对我的信任,“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你放心,就是坑别人,我也不能坑你啊。更何况我是律师,有我的职业操守,你既然告诉我,就是相信我的为人。”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认真过,就好像是在为国家为民族保密一样,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子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