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半山坡上有一座清朝时期建的文庙大成殿，不过早已破败不堪，成了危房。大成殿旁边有一道一米来宽的青石台阶，直通山坡顶上，那里有一座两层的四角小阁楼，保存的倒还不错，也没个名字，因为阁楼四角上都挂着风铃，所以我们就都叫它风铃阁。阁门常年紧锁，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有什么，在我们学生当中，五花八门的传说挺多的。我和肖婉经常跑到风铃阁下边，坐在石阶上吃晚饭。

肖婉走进食堂大约两三分钟之后，我才又跟了进去。食堂里三面都是橱窗，中间是一排排的塑料桌椅，坐满的话能坐下四五百人，不过这时候已经过了学生吃饭的高峰了，所以食堂里人并不太多，稀稀拉拉的也就坐了三四十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我一进去就先扫视一眼，肖婉正在右手边一个橱窗前打菜，老张一个人坐在靠中间的一个位置上，正在埋头大吃。于是我低着头先走到左边橱窗打了八两米饭，又顺着橱窗往里边走，打了一个麻辣洋芋条、一个麻婆豆腐和一个酱牛肉，两块二毛钱。

因为怕被老张看到，所以打完饭之后，我也不敢直接从中间走出来，而是又顺着橱窗边折了出来，幸好他一直都在低头大吃，也没注意到我。

就在我走到离门口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眼看就要出门了，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老张的声音：“常阡，过来这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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