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井九有事离开,据她推算应该是去了骊山。
接着水月庵的莫惜出现,替过冬约她在鸣翠谷见面,才有了那一场暗杀。
因为那场暗杀,她无法参加道战,因为船上的那番对话,井九代替她去参加道战,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船儿啊,当初就应该沉了。
顾清在湖边的草地上闭目修行。
赵园里没有人。
连个下人都没有。
安静至极。
等到暮色来临,赵腊月与顾清才起身离开,在夜色到来之前,进入了朝歌城。
城门外还是晴天,走过长而幽深的城门洞后,有雨点落下,湿了脸颊,赵腊月才想起,现在是春天。
淅淅沥沥的春雨里,他们走到某个巷口停下。
这里可以远远看到太常寺的黑檐,在夜色与雨水的双重作用下,越发像苍龙的角。
赵腊月走上石阶,将墙上某块青砖推进一寸。
她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颗光滑的石球开始滚动,然后会砸烂一只很珍贵的瓷碗,或者是盆。
当初听井九说此事的时候,她并不理解,为何不用阵法?如果只是听声音,为何要用那么名贵的官窑旧器?
后来她才明白,越简单的机关设计越可靠,而越珍贵的事物被毁掉越会被重视。
院门开启,她与顾清走了进去。
隔着小园,她向花厅里的那家人点头致意,顺着雨廊走到了那个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竹椅,博物架上放着几样砚墨,桌上摆着一副棋。
顾清看了两眼,确认就是当初棋盘山里的那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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