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抬头看到我俩,又看到沙发上的船长,抱着老九就是嚎啕大哭啊,60岁的人了,我在旁边看的都非常伤感。
“宋老板,洗浴的事情就不必了,我们还得回船呢,有机会我一定再回来,大家一起喝两本。”船长客气的跟光头佬告别。
我跟老九架着二鬼,四个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趁光头佬心情好的时候赶紧跑啊!
直到踏上引水梯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们安全了,摸着海神7硬冰冷的船舷,我心里一阵强烈的安全感。
“老三,招呼大厨做点东西吃,弄点啤酒,大家一起吃点,给二鬼压压惊。”船长对我说。
我这才发现,全船都在舷梯口接我们,唯独没见大厨,这小子跑哪里去了,不会是想不开跳海了吧。
我推开大厨的房门,这哥们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空调也没开。
“刘叔,我们回来了,二鬼没事儿了。”我摇了摇他。
“老三啊,我发可能发烧了,浑身没劲,浑身发冷啊,你给我看看多少度啊。”大厨伸出头来,拿着体温计给我,隔着被子都能看到他瑟瑟发抖。
我接过体温计,拿到灯底下转了一下,38度半,大厨本来胆子就小,这一天经历这么多事儿,吓的都发烧了。
“刘叔,你睡觉吧,我让卡带给你拿点药,你吃了捂捂汗就好了。”我慢慢关上大厨房间的门。
没有办法了,先找甲板的卡带去医疗室拿药给大厨,然后又招呼刘洋去餐厅做些菜。
菜做好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船长把大家召集到餐厅里。
“大家这次做的很好,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团结,我们海神7是一个整体,有一个受欺负,其他人一定得帮忙。”船长端起酒杯。
“但是呢,以后大家下地呢,最好就是是光看看就行了,能不摸咱就别摸!”船长哈哈笑着,一口饮尽杯里的啤酒。
大家也是一阵哄笑,纷纷效仿船长把酒喝干。
“嫩妈,老刘呢,老三,咱俩把他拽起来去,这个小子不得来道个歉么。”老九说道。
“对对对,得去叫他,让他过来罚酒!你看看给我脸上打的,那个被踢了蛋的人妖全把气撒我身上了,头发都被它拽去了。”二鬼一脸的委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我跟老九起身去找大厨。
我猛的推开大厨的房门,老九打开大厨房间的灯,只见大厨盖着被子,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嫩妈,老刘,你搞什么呢。”老九刷一下把大厨的被子掀起来。
只见大厨躺在床上,不停的挠着下面,大声的喊痒,然后我跟老九发现大厨的身上长满了红红的疹子,通红通红的一大片。
“嫩妈,老刘,你这次真中标了。”老九的表情都变了。
“高烧,湿疹,卧槽,艾滋病”我随口说了出来。
我的手赶紧从大厨的被子上拿开,在裤腿上使劲擦着。
大厨听到我说艾滋病,痒都给吓回去了,光身子从床上站了下来,一脸的震惊!
“老老老老三,啥玩意儿”大厨结巴着。
“刘叔,不一定,不一定。”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着。
“嫩妈,老刘,你说你咋就不戴套呢!”老九扭头就走,我赶紧跟在老九后面,大厨瘫坐在地上。
“嫩妈老三,真是这病啊”老九冲到厕所里,边洗手边问我。
“九哥,我上学的时候学过,这病的早期症状就是发烧,湿疹。”我也赶紧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
“嫩妈,老刘怎么搞,带着这病回去了不得嫩妈让人骂死。”老九甩着手上的水,眼里全是惋惜。
“九哥,这事还给船长说吗”我看着老九。
“嫩妈,明天让大厨去医院检查一下,是这病就得说,不是这病咱就当啥事儿没有呗。”老九说道。
回到饭桌上,大家已经喝的热火朝天,我对船长说大厨发烧挺厉害的,来不了了,大家也就没有再去管他,桌子上大厨自己腌的咸菜,泡的豆芽,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没有病菌,但我还是恶心的一口没吃。
我跟老九有心事,喝的不多,我跟老九12点的时候就提前离开了,我俩商议着跟大厨谈一谈。
推开大厨的房门,他居然还在地上坐着,一脸的茫然,我跟老九都不敢上去扶他,怕他承受不住刺激咬我俩一口。
“老三,我还能活多久”大厨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
“嫩妈,老刘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这病还不知道呢,你抽袋烟歇一歇,嫩妈晚上盖着被子睡一觉,第二天不发烧了就好了。”老九隔着半米递给大厨一支烟。
“就是就是,刘叔你心里不要乱想,明天不发烧就是没事儿了。”我隔着一米拿出火机。
我去,这不是赤果果的歧视么,让大厨心里怎么看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作势要扶他起来,大厨接过老九的烟,攥住我的手脖子,站了起来。
我擦,咋还攥住我的手了呢,我心里一阵惊恐,不停的像老九使眼色。
“嫩妈,老刘,没事儿,别害怕,明天早上咱下去,找个医院查一下。”老九拍了拍老刘的肩膀。
“嫩妈老三,给我支烟。”老九看出了我的窘态。
我趁机把手从大厨手里抽出来,在衣服兜里拿了支烟给老九,自己也点上一支。
“我想好了,要真是那病,我就跳海死。”大厨瞪着眼睛看着我俩,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刘叔,你先睡觉,先睡觉,明天不发烧就没事儿了。”我拉着老九离开大厨的房间。
早晨一大早,餐厅里一片怨声,原来大厨连饭都没做,我跟老九敲开大厨的房门,只见大厨嘴里叼着一支温度计,满脸的惊恐。
“九哥,39度了。”大厨带着哭腔对我俩说道。
“嫩妈,咱下地看看去。”老九也有些伤感。
我跑去大副房间,告诉大副大厨高烧不退,得下地去医院检查检查,大副告诉我注意安全,没有多说什么。
35度的烈日,大厨穿上了羽绒服,皮棉鞋,打扮的像只北极熊。
“老九,老三,要是真是这个病,你们可得替我保密啊,航行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跳海,你们谁也别拦着我。”坐在快艇上,大厨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嫩妈,老刘,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老九安慰着他。
到了小船码头,我们打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最大的医院。
抛开大厨的病,我先对芭提雅的曼谷医院点一个大赞!从你挂完号开始,就有一个会说中文的护士跟在你的身边,一步一步指引着你,首先领着你先去找大夫。
“你好,你的最后一次高危在一起是什么时间”大夫听完我们的叙述后,用一口流利的的中国话问道。
“快两个星期了。”大厨哭丧着脸。
“可以检查了,请去抽血做一下检测。”大夫微笑着看着大厨。
“大夫,多久能出结果”我问道。
“要一周的时间。”大夫回答我。
“大夫,我们船明天就要开了,能不能帮忙快一点”我一脸恳求的看着他。
“好吧,你们需要交纳加急费用,下午就能出结果了。”这种加钱的行为搞的跟中国医院一样,让我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