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咱们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牺牲的战士至少有一半儿都是死在了这歇息倦怠之中。
困乏到了一个极点。休息就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而“再多休息一会儿”这种心理往往就是最后要了性命的罪魁祸首。
我靠着陈教授坐了下來。但是眼睛却瞪得老大。也沒有再向陈教授说些什么。我是仰着脖子直直的盯着蜿蜒伸向我们头顶上方的石阶。
而这时。坐在我旁边的陈教授却突然的开了腔。
“汪老弟。你看......”
我闻声回头。正好看到陈教授从身边不远处的石阶上捏起了一个不大的小东西。
我定睛向仔细一瞅。只见在陈教授手上捏着的竟然是个烟头儿。
我眉头不由的一扬。摘掉手套伸手将陈教授递过來的烟头捏了过來。借着手电的余光再一细看。那烟头尾部还残留着几个英文字母。一看这就是根儿外国烟。恐怕就是当年进來的那些“法国外籍雇佣兵”所留下的。
只不过。当我手指捏着这枚烟头之后。我却再次紧皱起了眉头。
那些“法国外籍雇佣兵”可是十几。二十年前进來的。如果这枚烟头真的是当年他们带进來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这香烟早该干硬的如同硬棍一般才对。
可我手中捏着的这枚烟头。不仅沒有干枯发硬。反而是松软的。
而且。这烟头捏在指间。似乎还能感觉到有余温。就像是被人刚刚抽完丢在这里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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